萬分,然諸多謬誤之處。”

孟勝,也就是那說書人聞言臉色陡變。他本也是傲氣之人,若不是為了生計所迫,加上科舉無望之後,才發揮所長。在這茶樓說書以娛眾人,以來謀生,他也這知道他所說這《南征記》大半也是道聽途說。他一個落榜的舉人又怎知那麼多朝廷機密。而且這說書也就是給茶客們一個樂子。所說內容都是當不得真的,這些都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除了同行相忌外,甚少有人來搗亂踢場的,這白衣公子舉止甚為優雅,風度翩翩,而以孟勝的眼力,更是看出這白衣公子其實與那剛才發笑的女子一樣,也是女兒之身。

“孟某所說之書雖不全是事實,但總有七八分事實,蓋因稍加修飾而已,不知道公子所說諸多謬誤之處在何處,孟某倒要請教!”孟勝面色一沉問道。

今天這茶館倒是風雲際會,一眾茶客一看,今天這孟先生怕是要遇到對手了,看這白衣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定然不會有一番說辭,這書裡書外還有熱鬧可瞧,這樣一來,茶樓之上更是寂靜無聲,默默地看那白衣公子如何應答。

倒是朱影龍看到那白衣公子的面容,心中霎時悚然一驚,這副面容他太熟悉了,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然認出這女扮男裝的白衣公子居然是南京城陷之後,逃出層層封鎖,銷聲匿跡的偽太后

,她居然敢公然露面,而且還就在自己眼鼻子底下的 乎有些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感覺。

不過發現了許蓉蓉的行蹤,可該怎麼處置她們母子呢?可就在他為此事煩惱的時候,突然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他眼神無意中與許蓉蓉一個交匯,發現了對方眼中那一絲冷冷的笑意,不好,朱影龍心中大叫,自己地身份已經被她認出來了,那一絲不祥的預感正是來至這女扮男裝的許蓉蓉。

“孟先生所說那綽號‘屠夫’的洪承疇如今是我大明朝最炙手可熱地封疆大吏,其人雖然有屠夫之名,其實與孟先生一樣也是讀書人出 身,樣貌更是俊偉不凡,溫文爾雅,卻被孟先生說成一個狀如厲鬼的凶神惡煞般的人物,豈不可笑,還有那宋獻策,人言其乃是江湖術士出 身,容貌奇醜,身高不足五尺,倒是孟先生卻給他按了一個仙風道骨的形容,實乃大相徑庭,請問孟先生,這可是謬誤之處?”許蓉蓉冷冷一笑,話鋒之中幾乎不給孟勝任何餘地。

“你,你怎知洪承疇大人和宋獻策大人是這樣地相貌,某非世人所說都錯了嗎?”孟勝自是沒有見過洪承疇與宋獻策二人,所形容二人之詞也是道聽途說而來,聽許蓉蓉之言,霎時間臉脹的通紅,說話也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許蓉蓉連連冷笑道:“世人所說難道就對了嗎?如今世人都說當今聖上是個聖明天子,又有多少知道他的帝位是從他地侄兒手裡搶奪過去地嗎?”

“大膽!”

雖然對於當今聖上帝位由來諸多謠言,不過從來沒有人敢當眾談 論,更加沒有人敢如此放肆地在眾人面前如此說話。

朱影龍臉色平靜,作為一個上位者他早已學會了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雖然他此刻早已知道這恐怕不是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這明顯是精心安排地一場“遭遇”,許蓉蓉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與自己相見,怕不是沒有那麼簡單。

“哼!”許蓉蓉眼中閃過一絲忿恨,冷道,“豈問皇帝在有子嗣的情況下將皇帝位傳給弟弟嗎?如此有悖人倫綱常之事難道還看不出來 嗎?”

孟勝臉色頓時變的難看之極,眼前這個女子顯然並不是來砸自己場子的,但其不斷口吐叛逆之言,雖不知道其身份,但也看出這女子對當今朝廷對聖上怕是有什麼刻骨仇恨,惱怒的是對方借題發揮,口出悖逆之言。

“這位公子,孟某隻是一介草民,說書只是為了餬口,至於朝廷之事不是我等可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