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

我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女人則繼續低頭悽切的啜泣。

當我走出辦公室,恰巧迎面撞見大頭,他急忙拉著我到樓梯拐角處,小聲說:“裴小阮離家出走了。”

“為什麼?”我緊緊的抓著大頭的胳膊問。

“不知道;早上,老班問班裡同學昨天晚上誰見過她;並把眼鏡叫了出去;不知道和他說了些什麼?”

“你把眼鏡叫出來;我在操場等他。”我頭也不回的跑下樓。

“你他媽把小阮怎麼樣了?”我憤怒的揪著眼鏡的衣領。

片刻間,他的臉變的刷白。

“我沒把她怎麼樣啊?”他戰戰兢兢答道。

我用手指戳著他的臉:“我操;前天下午在操場怎麼回事?”我想起了長毛鬼昨晚的話。

“她說要和我分手;我問她為什麼她卻不做聲。”眼鏡描述道。

“接著我問她昨晚去哪了;她不要我管,我問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她沒有回答,我情急之下就推了她一把。”

“我是輕輕推得!”眼鏡又補充了一句。

然後誠惶誠恐的看著我;生怕對他施以拳腳。

“你昨天看到她了嗎?”我沒有理會繼續問。

“下午上課時還在;只是興致不太高;上完課就出去了;我以為她上廁所;所以也沒多問,但那以後就沒看到過她。”眼鏡回答。

“你聽好!從今天開始裴小阮跟你再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以後再也不想聽到你講她的壞話,如果她能安全回來大家相安無事;要是她有什麼閃失的話咱們倆一塊去死。”隨後,我抽出手"啪"的打了他一耳光。

咆哮道:“滾!”眼鏡捂著手印清晰的臉懨懨離去。

我跑出校門,來到小賣店靠在櫃檯邊抽起了煙;平靜一下情緒把事情理順,但小阮離開的訊息讓我憂心重重無從下手,我只能大口大口的吸著煙;任憑尼古丁在呼吸道里橫衝直撞。腦中不斷浮現出曾經與小阮朝夕相處的生活片段;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印象中自己已多年沒有流淚本以為淚腺癱瘓了。為什麼小阮總是無情的拋下我令我獨自傷心;自己卻撲朔迷離彷彿捉迷藏不見蹤影。

“阿德;怎麼沒去上課啊?”小賣店的老太太從裡屋出來,拿著抹布擦拭著櫃檯。

“哦;出來抽只煙。”我急忙用袖子抹去噙在眼角的淚花。

“哦!對了”老太太似乎想起了什麼。

“昨天晚上,那個原先和你要好的姑娘在這裡呆了好久;一直給你打電話但是沒打通。”

我方才想起昨天晚上該死的手機沒電了,轉過身急切詢問老太太:“您知道後來她去哪了嗎?”

“等了一會兒就走了”老太太說。

“她走時沒留什麼話或字條吧?”我說。

“沒有;出什麼事了嗎?”老太太好奇的看著我說。

“哦;沒什麼;隨便問問。”

我有些失望,小阮到底在哪?她找我究竟要有什麼事呢?我帶著一股腦的疑問走出小賣店進了學校。

路過辦公室門口;我瞥見裡面空無一人;小阮的父母已經離開了,我本來想向他們打聽小阮的一些事情。

“出什麼事了?大頭來找過你兩次了。”等我進了教室,郭雪關切的問。

我巋然不動的趴在課桌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黑板;我現在不想接任何人的話茬,只想一個人思考一些問題,郭雪見我不答話;也就放棄了打破沙鍋的想法,自己看起書來;只是偶爾轉變視線看看我,上課鈴一響,我迅速起身快步走出了教室;身後迴盪著郭雪的喊聲。

六十二裴小阮的失蹤(2)

“請問昨天下午有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