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眾矢之的般,左右沒有個可以說話的人,眼眶發漲,只輕輕地一眨眼,眼淚便“啪”地一聲落下來,也不說什麼,轉身就朝著花廳外跑去,蕭書儀“哎呦”一聲,跺著腳急了,“大姐,二姐,你們快別擠兌林妹妹了。”二小姐便在一旁笑道:“傻丫頭,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似的沒個姑娘樣子,林妹妹這是不好意思了,定是沒想到這事兒來的這樣急。”

大小姐也說道:“就是,剛還叫三哥呢,這麼會就變了樣,再過兩個月,就成了三少奶奶,甜甜蜜蜜,百年好合了,這會兒還不趕快找個地方躲著去,難道還等著七姨來笑,你說是不是?老三。”

蕭北辰只是一笑,七姨半靠在露椅上,也轉過頭來,道:“我今兒可是成全你了,你怎麼謝我?”蕭北辰從剛才起就沒有說話,聽著七姨一點點地把話挑明,這會兒只覺得心中暢快,笑道:“等我在北大營練完兵,回來作東,請七姨並幾位姐姐吃酒席。”

七姨一笑,“半個月後的事兒,誰稀罕你那個。”

“那七姨想吃什麼說就是了。”蕭北辰對答一聲,眼見著郭紹倫在外面已經徘徊了多時,這會兒放下心來,便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得走了,再等一會兒,估計許子俊急起來,就要往這花廳裡扔手雷了。”

林杭景順著抄手遊廊一路往前走,耳膜旁只是轟轟作響,心突突地跳的利害,只想去找了嬤嬤問個明白,正碰上丫鬟金香拿了封信過來,見到林杭景,招著手道:“林姑娘,老爺的信,襄京來的。”

林杭景心中一涼,腳步竟有些踉蹌,金香將信交到她的手裡,看著林杭景面色發白,兩眼泫淚,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悄悄地退下去,杭景站在走廊上,只將那封信開啟,越看眼裡的淚就越多,及至將那封信看完,手指發顫,心如刀絞,眼淚一行行地往下落,忽然聽到有人笑道:“這是又掉金豆了。” 她心一慌,就往後退,忘記了後面就是廊柱,等就要撞上去的時候,卻又被他攔腰一把攬了回來。

她的心一窒,只覺得他的手鐵一般烙在自己身上,她驚慌失措地如落入陷阱的小鹿般只想往後退,誰料腰身卻被他摟的更緊,慌亂間卻聽得他一聲輕笑。

“也不過就剩下兩個月了,你怕什麼?”

林杭景的面孔剎那雪白,慌亂地抬起一雙烏黑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蕭北辰似乎變了一個人,那面孔在軍帽的遮擋下浮上了一層淡淡陰影,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武裝帶,冰涼的讓她只是害怕,眼淚卻更是止不住了,順著潤澤如玉的面頰一徑滾落下來,卻彷彿是流不盡一樣,倒好像是要把自己身體裡的全部水分都流乾才罷休,模糊間聽得他一聲嘆息,低聲說道:

“你若現在不願意,我等你明年也就是了。”

她哭得喘不過氣來,臉上都是淚,抽噎著道:“我不嫁人,我一輩子都不嫁人,我要回家去,你讓我回家去。”

他卻是一聲笑,“又說孩子話。”

她哭得再也說不出連續的話來,心裡的委屈和絕望海一般地氾濫著,只是掙他的手,卻無論如何是掙不開了,蕭北辰微微地笑著,眼瞳烏黑如墨,道:“我這一走,可就半個月見不著你了。”他頓了頓,只看著她,忽地低下頭來,就往她的臉頰一側吻去,林杭景嚇得顧不得什麼,伸出兩隻手用力地抵著他的胸口,眼淚流的更兇了,急促地說,“你讓我回家,我要回家去。”

得妻如她,夫復何求

她哭得再也說不出連續的話來,心裡的委屈和絕望海一般地氾濫著,只是掙他的手,卻無論如何是掙不開了,蕭北辰微微地笑著,眼瞳烏黑如墨,道:“我這一走,可就半個月見不著你了。”他頓了頓,只看著她,忽地低下頭來,就往她的臉頰一側吻去,林杭景嚇得顧不得什麼,伸出兩隻手用力地抵著他的胸口,眼淚流的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