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嚳點首稱是。
於是立刻發令,叫衛士及諸侯臣民向前方攻擊。一面又用兩根長竿將兩顆頭顱掛起,直向蠻營而來。
那時蠻營中兵士已經騷亂不堪了。因為他們一早起來,看見滿地都是血跡,尋到房王和吳將軍帳中,但見兩個無頭的死屍躺在床上,不知是何原故。正在紛紛猜議,疑神疑鬼,忽聽見一陣吶喊之聲,帝嚳方面的軍士逐漸逼近,更驚得手忙腳亂,沒了主意。有的向後飛身便跑,有的向叢林之中潛身藏躲,一霎間各鳥獸散。
這邊帝嚳軍隊看見他們毫無抵抗,亦不窮追,單將房王及吳將軍兩個屍身拿來獻與帝嚳,並請示方略。帝嚳便吩咐將兩屍身並首級掘坎埋葬,一面飭人四出察看,有無伏兵。正在吩咐之際,哪知後面忽然又起了一陣殺伐之聲。帝嚳大驚,忙登高處一望,只見那邊又有無數蠻兵紛紛向此地逃來,彷彿被人殺敗,後面有人追趕的樣子。忙叫衛士開向後方,嚴陣以待,杜絕他們的奔竄。那些敗殘蠻兵見前面又有軍隊阻住,料想不能抵敵,有的長跪乞降,有些向旁邊小路捨命逃去。
轉瞬之間,只見有一隊軍士打著高辛氏旗號,徐徐向前行來,軍容甚整。當中一員大將立在車上,左手持弓,右手拈箭,腰間懸掛一柄短刀,短髮長臉,雙目炯炯,極其雄武。帝嚳卻不認識這個人,正在疑訝,早有衛士跑過去盤問。那人知道帝嚳在此,慌忙跳下車來,丟去了弓箭,除去了佩刀,請求覲見。
左右領他到帝嚳面前,那人行過禮,帝嚳便問他道:“汝是何人?”那人奏道:“臣乃司衡羿之弟子逢蒙是也。臣師羿平定了熊泉亂黨之後,未曾休息,立刻就率領臣等前來扈駕。走到半途,恰好奉到帝的詔令,知道房國的態度可疑,因此臣師羿不敢怠慢,督率部下緊緊前進。到了漢水,哪知帝已登舟入雲夢大澤了。臣師羿以兵士太多,船隻不敷,深恐誤時,立刻決定主意,改從陸路,先到房國,以察情形。不料房王大逆不道,果然傾巢南犯,圖襲乘輿。臣師羿又是憤怒,又是惶恐,除將房國留守之兵盡數殲滅外,隨即逾山越嶺,晝夜趲行。昨夜到此,但聽得各處山林之內不時有擂鼓吶喊之聲,料想事急,因在深夜,亦不敢造次。今日拂曉,臣與臣師羿分頭尋見敵人,驅逐殺戮的不少,不意臣得先見帝駕,臣師羿想必就來了。”
正說之間,只見又是一輛車子從遠而來,擁護著許多兵士,仔細一看,正是老將司衡。
帝嚳大喜,即忙下去迎接。老將羿看見了帝嚳,亦慌忙下車,免冠行禮。帝嚳執了他的手,說道:“不聽汝言,幾遭不測,現在可算是僥倖了。”羿道:“老臣扈從來遲,致帝受驚,死罪死罪!”一面說,一面帝嚳就領他師徒二人到帳中,與各諸侯相見,然後坐下。帝嚳道:“朕那日到漢水,看見蠻兵那種狀態,聽見了他們那種行為,就知道此事不妙。但是朕治天下素來以信字為本,既然已經出巡,未到衡山,無端折回,未免失信,又不能說明因有危險之故,所以只能依舊前進,一面召汝前來,以資防衛。朕的意思以為過了雲夢大澤,越出了房國的邊境,總可以無患的了,他就使要不利於朕躬,亦不過待朕歸途的時候邀擊而已。不料他竟勞師襲遠,而且來的這般快速,那個真是朕之所不及料的。”羿道:“現在蠻兵一部雖已破散,但是房氏那個元兇猶稽顯戮。老臣擬就此督率兵士前往征剿,請帝在此少等一等。”說著就站起身來,帝嚳忙止他道:“不必,不必,房氏和他的死黨吳將軍均已授首了。”就將前事說了一遍。羿大喜道:“這隻狗真是帝之功狗了!老臣無任佩服,將來必須見它一見,以表敬意。”雲陽侯、淥侯等在旁一齊說道:“是極!是極!我等亦願見它一見。帝嚳便吩咐左右去喚那隻狗來。
這裡帝嚳又指著逢蒙問羿道:“逢蒙這人材武得很,汝是何處收來的弟子?”羿道:“老臣奉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