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洵的話。

越無崖五味雜陳,突然感覺心中少了什麼,又莫名多了什麼東西。

他看著畫像的第一眼便感覺,這孩子像他。

這是一種從血液中,迸發出來的熟悉感。

方才那名脾氣火爆男子指向葉洵,怒吼道:“你這一定是你胡編亂造的謊言!”

“你說是大將軍的兒子就是!?”

“你分明沒安好心!”

葉洵還沒出聲。

穆凌霜率先站起身來,望著他,沉聲道:“你若是對太子有意見,儘管來攻,本妃還敬你是一條漢子。”

“如果你只會逞口舌之力,那還是趁早閉嘴吧!”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穆凌霜雖賢良淑德,但對於這種蹬鼻子上臉的人,沒必要慣著。

若不是給越無崖面子。

穆凌霜非要敲斷他一條腿不可。

“你!”火爆男子怒不可遏,就要衝上前來。

武嶽立刻起身,微眯著眼眸,迸射出道道寒光。

只要這廝敢衝,武嶽非要一掌拍死他不可。

這一次,除了火爆男子外,再也沒人跟他站在同一戰線。

他們雖都是孤家寡人。

但他們清楚越無崖兒子之事,不可兒戲。

“趙坤,你給我滾出去!”越無崖指著他怒斥道。

“哼”趙坤冷哼一聲,踱步而出。

他知道這是越無崖給他臺階。

此事沒人跟他站在一起,若是再鬧下去,難堪的是他自己。

而且這些人當初之所以跟越無崖出來。

大多隻是為了跟隨越無崖,而不是為了越澤的死。

他們跟隨越無崖征戰沙場多年,感情極為深厚。

越無崖看向葉洵,緩緩道:“洵太子不要介意,當初你們攻入越王府時,他哥哥就在府中,死在了穆府驍騎手中。”

“所以他對太子府的人有所偏見。”

葉洵微微點頭,淡淡道:“無妨,本宮不是記仇的人。”

透過此事,越無崖對葉洵有了新的認識。

他倒不是因為秦舒柔保下了他的兒子。

而是他認為,這件事絕不是葉洵為了給他做局。

這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此話落地。

帥帳內的氣氛頓時陷入沉寂。

此時的主動權掌握在葉洵手中。

一個孩子不光觸動了越無崖的心,更觸動了所有人的心。

這兩年在河西過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日子,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而且前途之灰暗,是有預兆的。

只要大梁真的想對他們動手,正規軍一出,他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勢力怎麼可能與一個國家抗衡?

頓了頓。

越無崖看向葉洵,問道:“我我兒子他”

葉洵應聲道:“過的很好,你兒子跟彩兒就在涼州,住在你府上,他們在等你回家。”

“當然,如果你認他們,你想回去的話。”

緊接著,他緩緩道:“本宮多說一句,越澤已死,所有人的仇恨始於他,就應該終結於他。”

“我葉洵捫心自問沒有做錯什麼,也對得起涼州將士和父老鄉親。”

“如果你們是本宮也會這麼做,當然本宮不是想讓你們站在我的角度想問題。”

此時,帥帳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葉洵身上。

皆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葉洵感覺眾人已進入狀態。

他現在應該說一份觸及靈魂的話語,來忽悠來拯救這些在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