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再看那浮橋上的金兵,從戰馬到騎兵,身上佈滿了黑sè的鎧甲,除了那馬腿和鎧甲連線處露出少許空隙外,其他的部位全都被覆蓋的嚴嚴實實,那金人本就比宋人生的高大得多,加上那厚重的鎧甲,一個個瞧起來都如同巨人一般。而這些巨人竟然已經佈滿了那已經延伸而出的浮橋。那騎兵馬蹄踏在浮橋上的聲音,直教人心亂如麻。雖然那騎兵行進的緩慢,但每前進一份,便教人覺得死亡近了一分。

若是曹不傷之前還在為了曾子昕或將戰死沙場這一事實而雀躍不已,此刻也惴惴起來。心中想著,若是那金兵殺入宋營,自己當想個法子救了淺淺,當然還有松林兒,這麼想著,便瞧了瞧宋軍馬廄中為數不多的幾匹馬,倒時說不定用得上。

韓世忠將軍坐鎮在軍前,臉sè嚴肅的很,見著那曾子昕手下計程車兵在那江邊站立多時,一直瞧著那氣勢洶洶的金兵一步步前來,時間久了,士氣自然要低落。便走到那眾兵士之前,和曾子昕站在一塊。曾子昕一瞧韓將軍來了,輕輕頷首道:“韓將軍。”韓世忠點點頭,轉過身來對著那五百人道:“眾位兄弟,今兒個不要說你們了,便是我老韓的命也可能搭在這裡了。所以我有什麼話今天就全部直說了。要說諸位為什麼參軍,說是為了大宋朝,說是為了保皇帝,那他們都是狗屁,說句掉腦袋的話,就當今這皇帝,老子恨不得直接把他綁了送去金兵,這種狗皇帝,不要也罷。我們來參軍,哪個不是因為和這金人有著深仇大恨!”說著他指指面前一個士兵:“劉三寶,本來家在北邊,老孃還在那江北金人的管轄之下。卻不知道現在親孃是生是死,任誰都想回去看看。”說著又指指另一個士兵道:“王學,那金兵佔領我北邊的時候,兒子才出生不到三個月,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被那金兵的鐵蹄踏死,連屍體也。。。”說著聲音哽住了。韓世忠將軍竟一連串將面前那些個士兵的遭遇全都說了出來。許多士兵聽著那金兵的惡行,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也有的眼眶溼潤了。

韓世忠道:“你們瞧瞧,現在仇人就在我們眼前了,現在我們不是手無寸鐵,這些個金狗我們只管殺他丫的。”說著忽而拔出自己的長劍將自己的手腕劃破,不少士兵神sè驚異。韓世忠道:“人們都說這搓了黃土燒了香的是兄弟,我說那都是放屁,一起出生入死的才是兄弟。今天我當各位都是我的兄弟,若是今天各位還有我韓某活了下來,我們一起喝酒吃肉,若是各位兄弟不幸了,我韓某一個個的把各位收殮了,與那金人拼到最後一滴血流乾,敢動我的兄弟,他媽的活膩歪了!”韓世忠嘆了口氣道:“各位兄弟先上陣殺敵,我韓某還要率領全軍,一時不能和你們同去了,不過各位兄弟莫要太急,黃泉路上,我韓某和你們作陪!”

說話間只聽那五百將士高舉手中兵器,口中怒吼著。正當這時,卻見那金人的浮橋已經到了近前,馬上便到了北岸。

曾子昕和韓世忠對望一眼,點點頭。只聽曾子昕道:“眾位兄弟,按著昨天cāo練的法。佈陣!”只見那五百士兵排成了六排,都是長刀兵和鉤鐮槍兵相間。那五百壯士後,兩個壯漢擂起戰鼓來,一眾士兵依照著戰鼓的節奏前行著。

正當這時,那浮橋的最後一節終於搭到了北岸之上。密密麻麻的金軍騎兵出現在眾人眼前,和那騎兵想比,宋軍計程車兵則實在顯得太過單薄。卻聽曾子昕喝道:“和我一起上!”說話間便第一個衝了上去。

那金軍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只一人便向著自己的上萬部隊發起衝鋒。略一愣神之後,那第一排的騎兵將長矛豎起,對著曾子昕,這般的陣勢,常人面對著,便是那金軍一動不動,他也奈何不了他們分毫,卻見曾子昕一杆長槍上下翻飛,從浮橋的這一頭打到那一頭,雖然那金兵被盔甲緊緊的包裹住而傷害不了他們,卻見那些金兵的長矛只在一眨眼只見卻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