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有得罪你們嗎?”大漢活動寬厚的下巴,發出富有磁性的沙啞聲音。

“沒,沒,沒……”

“那你們為什麼不講理打人啊?”

“這,這,這……”

大漢猛的向外一揮手,那人像一片樹葉似的飛出,重重的撞進了汽車裡面。

“滾!再來找麻煩,不要怪我不客氣。”大漢警告道。

那群拆遷人員嚇得抱頭鼠竄,跟見到了老虎的耗子一般。雖然老虎不屑於拍死它們,但它們的膽子已經嚇破了。

等那群人落荒而逃之後,大漢才慢慢的拿掉了眼鏡,露出春哥那滿是男人氣魄的臉部線條。

“三島。”春哥蹲了下來。

三島的獨眼緊盯著春哥,良久良久沒有半點反應。

“我是你的朋友,春哥啊!”春哥道。

在那次海邊大戰曾哥之後,春哥便和三島結成莫逆,時常在沒有工作的時間,來探望這位好朋友。可三島的傷勢則越來越嚴重,大腦已經出現間歇性失憶了。

春哥輕輕嘆了一口氣,也坐到了門檻上,壯碩的身軀如同一扇門板,頓時將小廟門堵住了一半。

“唉!沒關係。忘了,可以再記。”春哥伸出手來,道:“我是春哥,讓我們做朋友吧!”

三島木然的看著那隻粗壯的大手,慢慢的伸手去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這已經是兩人第七次握手了,也是第七次重新結交朋友。

八神的記性比三島好很多,慢慢的坐到了春哥的身邊,三人把小廟門完全封死了。春哥展開粗大手臂,將兄妹兩人摟在了懷裡。

老孫頭自從上次與薔薇起爭執之後,身體和精神都一下子衰老了許多,今天彎著腰走到院落裡走了一趟拳,才覺得胳膊腿腳逐熱乎了起來。

“是小春嗎?”老孫頭迷著眼,看著廟門問道。

“老爺子,是我。”春哥答道。

“呵呵!能堵住這廟門的,也只是你這大塊頭了。”大孫頭笑了起來,“三島啊,去把雞殺了,傍晚咱爺三喝幾杯。小八,你去打幾兩酒。”

“老爺子,酒我帶著呢。”春哥笑著站起身來,提出兩瓶老燒刀子,還有給老孫頭的老山參,給八神的巧克力、餅乾之類的。

“唉!又讓你破費了。”

“沒事!這是去東北演出,順便捎回來了。”春哥露出憨厚的一笑,道:“雞我來殺。”

老孫頭的英烈祠裡很清平,所以散養了幾個小雞。春哥揀出了一隻公雞抓起來,壯碩的右臂用力一震。

一股奇異的大力直入雞體,雞皮頓時如氣球似的吹起,雞毛如鋼針似的倒豎了起來。

“噗”的一聲爆響,雞毛如氣球皮似的,一下子炸飛向了四面八方。

春哥也不用菜刀,就抓著這隻雞一撕,雞脖子當場震斷,一灘鮮血噴射了出去,雞內臟也掉落了出來。

春哥揪著雞進了廚房,加上花椒、八角爆了一下鍋,就手撕著生雞肉扔了進去。

“小春,好功夫啊!殺雞都不用刀。”老孫頭讚道。

“嘿嘿!雞肉,性溫。鐵刀,性寒。用刀殺雞,這味道先折了三分。”春哥道。

“你這廚藝那學來的?”老孫頭奇怪的問道。

“都是在外討生活,順手學來的。其實與唱歌相比,我更想當廚師。”春哥微微嘆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以往的惆悵。

老孫頭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廚師,有什麼好當的啊?你那身功夫內外兼修,以氣壯身倒是很精彩啊!”

“呵呵!呵呵!”春哥淡然的笑了笑,便不再言語了,他似乎很不願提起那段往事。

幾分鐘後,濃郁的香味便飄出了。春哥麻利的把雞肉塊收盤裡,道:“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