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呢。”

陸晥晚沒想到李毓芬說話會這麼直白,好像是真把自己當自己人了,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好。

“綰綰,你就留在我身邊吧,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這宮裡頭。我沒什麼人可以相信的,你要是願意留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李毓芬又是蹭到了陸晥晚身邊,仰著臉。十分期待地看著她說道。

陸晥晚頓時為難了,那皇宮打死她都是不會進去的,在教坊裡頭許是還有百分之一的機會脫籍從良,這要是進了宮,可就一輩子都甭想出來了。

陸晥晚斟酌了一下語言。才笑容勉強地說道:“奴多謝公主殿下厚愛,只是奴是罪官之女,父親犯的又是謀逆之罪,是不能輕易離開教坊的。”

李毓芬可不懂這些,只知曉自己是公主,要一個人到身邊伺候有什麼難的,便一臉不在意地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是我要的人,待我去求求父皇,他就一定會答應的。”

陸晥晚對這位公主的執著很是苦惱。正想著該怎麼婉轉表達自己的意願,便聽到外頭有太監的高呼聲,“皇上駕到~~~~”

陸晥晚心中一驚,李毓芬也有些不豫地撇了撇嘴,小聲地喃喃道:“肯定是她們又去父皇那兒告狀了。”不過旋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變地笑容滿面,對著陸晥晚說道:“好了,父皇既然我過來了,我現在就與她說,請他讓你留在我身邊。”

陸晥晚心下焦急。可還來不及阻止,李毓芬就已經像花蝴蝶一樣轉身迎了出去,陸晥晚暗暗一咬牙,只能先跪在地上接駕。一切慢慢再想辦法。

李琰一走進屋內,李毓芬已經小跑到了他面前,斂衽行了一禮,就上前抓住了李琰的手臂,習慣地撒著嬌問道:“父皇,您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啊?”

李琰對自己這個女兒還是十分喜歡的。笑容溫和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朕不是與你說過嗎,讓你不要亂跑,你可忘了以前可在這金明池遇過險,你這丫頭就是太貪玩了些,今兒你母后沒跟過來,你可是又忘了規矩了。”

李毓芬聞言,頗有些委屈地看著李琰抱怨道:“人家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嗎,父皇都不讓我好好玩,我現在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向小時候那樣讓壞人有可乘之機了,而且小叔叔不是也陪著我呢嗎。”

李煒這時候也上前與李琰行了禮,李琰微微與他點了點頭,才開口說道:“芬兒被我寵壞了,頑劣的很,你難得回京一趟,被她煩著了吧。”

“哪裡會,芬兒這般單純可愛,怎麼會煩呢,再說我是她的長輩,理應要照顧她的。”李煒舉止有禮,笑容謙恭地回道,與在陸晥晚面前時簡直判若兩人。

李毓芬著急著想把陸晥晚介紹給李琰,便十分興奮地拉著他到了陸晥晚面前,指著她與李琰說道:“父皇您看,這就是當年那個救過我的人了,我終於找著她了,我想讓她到我身邊伺候,父皇您答應我吧。”

李琰似乎這才看見了跪在地上的陸晥晚,只一眼,他便已經認出了陸晥晚,微微眯了眯眼,神情有些古怪,卻並不在李毓芬面前表露,仍是若無其事地與她說道:“哦?是她嗎,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陸晥晚在心中哀嘆著這真是孽緣,卻也不得不聽話地抬起了頭,而後聽到李琰淡淡地說了聲,“哦……原來是你啊。”

李毓芬疑惑地看了李琰一眼,脫口問道:“怎麼父皇也見過綰綰嗎?”

“見過,剛剛見過沒多久呢。”李琰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晥晚,讓陸晥晚身上泛起了森冷的寒意,立馬低下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