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鎖,以為他是在害怕,面上又是浮上一抹心疼,輕輕拍了拍李煒的手,勸慰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娘會幫你的,定會讓你安安穩穩地接收秦王府。”

李煒只是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倒並不害怕那些駐軍將領,他們就算鬧得再大,還能造反不成,若是他們在這裡實在撐不下去了,他還可以向京城那邊求救,讓皇上發兵支援,總能把這些人搞定的,他現在倒是比較擔心陸皖晚她們,看她母妃現在的狀態,應該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

李煒正思忖著呢,周嬤嬤已經把凌霜帶來了,她此時的形容甚是狼狽,身上還是穿著昨晚上那身衣裙,似是被煙燻過了,沾染了難看的焦痕,頭髮也是散亂著,沾著許多塵土,臉上也是白一道,黑一道的,被兩個身形粗壯的嬤嬤一左一右地抓著手臂,往前拖行,臉上的神情很是驚恐。

兩個嬤嬤將人帶到屋子中間,就鬆開了手,把凌霜當破麻袋一樣的仍在地上,周嬤嬤則是站在最前頭,地垂著眼,恭敬地與秦王妃稟告道:“王妃,老奴把人帶來了。”

秦王妃緩緩點了點頭,眼神如刀一樣射在凌霜身上,卻沒有急著問話,而是與李煒說道:“煒兒,你先下去吧,現在這府裡亂的很,你先好好理一理,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了,我在讓你叫你。”

李煒雖然很想留下來旁聽,但知道秦王妃定是不允的,她向來是不讓自己沾染後宅那些事的,只能起身欲她行了一禮,便退下去了,心想著一會兒抽空去看綰綰一趟,也好給她提個醒。

李煒離開之後,秦王妃立馬就爆發了,抓過離自己最近的瓷枕,就朝著凌霜扔了過去,這時候的凌霜哪裡敢躲,那硬邦邦的枕頭直接就砸在了她的身上,砸地她身子一歪,脖子和臉上立馬就流出了鮮血,那瓷枕摔在地上,頓時就成了碎片,讓屋內的幾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周嬤嬤立馬上前,輕聲勸著秦王妃道:“王妃,動氣傷身,別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再氣傷了您的身子。”

許是發洩了一番,秦王妃的氣稍稍順了一些,她厲聲與地上的凌霜問道:“賤人,王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謀害他!”

凌霜此時已是嚇破了膽,就怕秦王妃會立馬要了她的命,也顧不上身上正在流血,立即磕頭求饒道:“王妃饒命,妾冤枉啊,妾對王爺衷心耿耿,怎麼會謀害王爺呢,當時妾並不在房間裡啊,是妾的一個丫鬟,她跟王爺待在一起,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以為這樣就能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王爺是在你那裡出事的,不管關不關你的事,你都要給王爺陪葬!”秦王妃看著凌霜,眼神陰狠,毫不留情地說道。

凌霜聽了秦王妃決絕的話語,頓時魂都嚇飛了,不要命地磕頭,懇求道:“王妃,妾真的願望啊,您就看在小少爺的份上,饒奴婢一命吧,就算讓奴婢做牛做馬也沒有關係啊,奴婢就是一個螻蟻,求王妃大發慈悲,高抬貴手,饒妾一條賤命吧!妾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會報答王妃的!”

凌霜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孩子,秦王妃火更大了,冷哼一聲道:“孩子有你這樣的生母當真是一種恥辱,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也不要拖累孩子,我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你自縊吧,你既然對王爺忠心耿耿,正好在下面陪她了。”

凌霜見秦王妃鐵了心要自己的命,便也什麼都顧不上了,歇斯底里地大喊道:“王妃,妾真的冤枉啊,是綰綰,是綰綰害死了王爺,當時王爺看上了妾的丫鬟綰綰,讓她留下來作陪,妾看得出綰綰是不願意的,後來妾離開後,臥房就馬上起火了,一定是綰綰害死了王爺,想毀屍滅跡,妾真的是冤枉啊,當時妾想救王爺的,只是門被綰綰從裡面反鎖了,妾進不去啊,才回眼睜睜看著王爺遇害!”凌霜哭得涕淚橫流,像是抓著最後一根稻草,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陸皖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