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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倒是讓王柏洲信了八九分,心中對陸皖晚同情了幾分。
“那先生後來……可有救出您的女兒了嗎?”王柏洲忍不住問道。
陸皖晚被這般一問,神情頓時黯淡了下來,悲痛異常地搖了搖頭,回道:“當我終於好不容易進到教坊,想要見我女兒一面,卻被告知,她被一個大官給贖走了……”
“那您難道沒有問清贖走您女兒的人是誰,再去找她嗎?”王柏洲又是焦急地追問道。
“我自然是問了,而且我也立馬去找了那人,可等到找到那個官員的府邸時,才知道他半月直前已經致仕返回祖籍了,而他的祖籍,就在蜀川。”陸皖晚的面上泛起一抹深深的悲苦,形容慘淡地說道。
“所以先生才會千里迢迢地從京城來到蜀川啊,那您可有打聽到您女兒的訊息?”王柏洲頓時恍然大悟,又是問道。
陸皖晚苦澀一笑,又是搖了搖頭,“那官員走了半月有餘,我就算再盡力追趕,也追趕不上,蜀川那麼大,我又不知他的祖籍具體是在哪裡,只能兜兜轉轉,邊行邊找,這一找就是好幾年,後來我想著,祁城是蜀川最繁華的城市,說不準那官員會來這裡,我便暫時在祁城住了下來,而後陰差陽錯的,遇見了替將軍找大夫的流雲,這才得以進了鄭府。”
王柏洲聽完陸皖晚的遭遇,亦是長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生莫要太傷心了,您一定能找到您的女兒的,等咱們回去之後,您去求求王爺,讓他派些兵馬幫你一起找尋,總能找到的。”
“我現在只希望我那苦命的女兒能好好活著,其餘的我也不奢求了,等我找到了她,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彌補她這些年吃過的苦楚……”
“先生,您的女兒多大了,叫什麼名字,我也一起幫您留意一下。”王柏洲又是問道。
“她今年應該十七了,單名一個‘晚’字。”陸皖晚回道。
“婉?那個婉,溫婉的婉嗎?”
“不。是暮色將晚的晚。”陸皖晚抬頭看了王柏洲一眼,糾正道。
王柏洲明瞭地點了點頭,將這個名字在嘴邊輕輕唸叨了幾聲,而後又笑著說道:“倒是鮮少有人用這個字做女兒家的閨名啊。”
“我女兒出生在晚上。我就給她起了這個名字,當時沒怎麼把這個女兒放在心上,現在想補償,卻是已經晚了。”陸皖晚感慨了一聲,又是十分傷感地說道。
王柏洲覺得是自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立馬又是安慰了幾句。
“算了,不說這些了,倒是讓你陪著我傷感了一下,時辰也差不多了,咱們該回了。”陸皖晚似是強打笑容地站起身,而後推門走了出去。王柏洲跟在她身後,看著站在豔陽之下的她,他安安靜靜的樣子,顯得甚是嬌小,細細的眉。小巧的鼻尖,薄而緊閉的唇,左側眼角下有一顆痣,看著精細,也有點冷淡。就像是一滴老天在勾畫人間卷軸時,不小心遺留的水墨,竟讓人怎樣都移不開眼眸。
王柏洲又是走近了一些,近到能聞到她髮梢之間淡淡的香味。他忽然鬼使神差的,就出口問道:“先生,您的女兒是不是跟您生地很像?”
陸皖晚聞言微微一愣。轉過身疑惑得看著王柏洲,卻沒有答他的話。
王柏洲被她看得很有些窘迫,慌張地低下了頭,不知多少年沒有紅過的老臉竟是有些發燒。他嚥了口唾沫,儘量裝著尋常的模樣,又開口道:“我只是覺得,先生這般風儀,女兒定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柏洲謬讚了,若是我能尋到我的女兒。定會讓他認你為兄長。”陸皖晚倒是沒有想太多,隨口說道,說完,便又轉身往前走去。
王柏洲看著她的背影,心中那簇小小的火苗似是變成了一團火焰,若眼前這人的女兒真跟他一般模樣,那他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