鳧水逮食的魚鷹,絡繹不絕地從猛獁巨象的身上跳下來,僅剩的綠魔和鹽魔們全部被逼退到了馬車的周圍,那裡有著一大群同樣瑟瑟發抖的麝人奴隸。

拉車的馬匹早已經口吐白沫趴在了地上,強盜們的腿在地上激烈地打著飄。

三個綠魔薩滿的臉上都噴滿了血漿和內臟,有一個年輕的綠魔薩滿巫師再也經受不了這種可怕的刺激,軟軟地歪倒了。

剩下兩個薩滿巫師皮包著骨頭的臉隨風顫抖著,綠色的面板變成了煞白,手裡的法杖被捏的吱吱作響。

周圍虛弱的呻吟聲和痛苦的哀號也無法喚醒他們作為薩滿巫師的責任。

“毛都不要留下一根!”隨著一聲巨吼,殘酷的殺戮換了一種形式,再次在荒原上演。

如果說剛剛是一場噩夢,現在就是一場災難。

神智還有點模糊的強盜們還沒來得及將飛向九霄雲外的魂魄給招回來,抹著黑漆的武器伴隨著強壯的身影已經招呼上來,象牙長刀在空中拉過了一道尖嘯。一刀就是一堆人影,兩三刀過後,一根象牙長刀就立刻報廢成為數截。

呼嘯的長槍,摟頭蓋腦的釘頭大棒,雷霆萬均的木棒,將完全沒有了鬥志的強盜們向麥垛一樣撩倒。

兩個醒轉過來的薩滿巫師知道不拼也是死,立刻開始用顫抖的法杖播灑著嗜血術,紅色的嗜血光芒閃過,強盜們的毛髮根根直豎,獠牙伸出了唇邊,亡命式地反衝鋒了上來,縱然被無情地砍倒,也不再猶豫,前仆後繼地衝了上來,困獸似地反撲。

如果說強盜們是岩石,那他們的對手就是一座高山,比起強盜們凌亂而業餘的反攻,比蒙武士前後序列分明,前排是最強壯的猛獁大力士和河馬詩人,後排是不時投出稜槍的熊貓武士,獒人戰士們也揀起了蠻荒古道上的石頭、人類的長槍、原木,一股腦往強盜堆裡砸。

站在劉震撼肩膀上的果果拼命地拍著小豬崽的屁股,可惜喀秋莎在衝鋒過程中,將連環水箭的魔力耗盡了。這種連環水箭雖然威力恐怖,但卻實在不能持久,倘若是用在現在這種保衛圈中,倒是的確可以省掉不少工夫。

縱然是少了一個奪命殺手,強盜們的處境依然是背到了極點,比蒙武士的保衛群就象是一個血肉磨盤,強盜們一旦衝近,就立刻被砍倒在塵埃之中。不衝,索命的稜槍和獒人戰士們砸過來的雜七雜八的東西也一樣要命。

鹽魔們嘯傲江湖的鹽甲和綠魔們披掛的人類鎧甲。在這些比蒙武士的武器之下,根本就再沒有了所謂的保護功效。比蒙戰士地強橫力量保證了他們手中的任何武器都比流星錘還流星錘,這種力量之下。意識就是用重灌戰甲裝備起來的人類步兵,也只有被震裂內臟一條路可走,更迥論這些強盜了。在兩個聰明的薩滿指點下。強盜也照貓畫虎投出手中的武器作為遠端攻擊,縱然偶爾有幾個招呼在對方的盔甲上,除了擦出一團火星露出裡面的藤甲質地之外,別無任何效果。

片刻時間過後。蠻荒古道上只剩下了一片被屍體覆蓋著的爛糟糟物事,就象提前進入了雨季,這片土地溼潤了。

一百多個噤若寒蟬的麝人奴隸互相摟抱著,目光呆滯。他們的面前全是血人一般的壯漢,這一切太過突然,強盜們沒準備好,麝人們也是一樣。

懷揣著偉大夢想來到這裡的鹽魔和綠魔們,除了鑽進漫天荒草中逃跑的一部分之外,還活著只剩下了三個綠魔薩滿巫師。

兩個在發抖,一個在昏迷。

“可惜了!強盜還是逃跑了不少,沒能包餡餅。”劉震撼抱住了手裡狼牙棒,揹著風點燃了一支雪茄,有點可惜地看了看漫天的荒草,冷風吹得他手裡的密集陣上滴下的血滴一點一點飄走了。

“象群轉彎的時候,排距之間還是有間隙,這裡的荒草又這麼茂密,逃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