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敢?你很早就認識我了為什麼不出來與我說話?我會喜歡你,我會與你成親,我會和你生活在小鎮上!哪裡……哪裡會像現在這般?為什麼不阻止我與白君澤認識?你要是早些與我認識哪裡會有這一切?你欠我的,徐粲然你欠我的!你不準死,你必須要賠償我!”

腦中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花色只知道不能讓徐粲然就這麼死去,不管是真話也好假話也罷,能留住徐粲然……若是能留住徐粲然……

“你說要陪我的,徐粲然!你不能失言……”

徐粲然伸手。輕觸到花色臉頰盡是溫柔,滿是自責:“是啊,若是我先與你相識,定不會負你,這是我欠你的。”

花色從來沒有這般無助。眼見徐粲然眸中漸漸沒了光彩,也不知道是嘶喊還是輕聲呢喃著:“你欠我的,不準死,不能死……求你!不要死……求你!別死!”

回應花色是徐粲然倒坍下來的身子。

“姑娘小心!”這方花色悲傷難掩,那邊處在暗處之人絲毫沒有因為這點放棄攻擊。許老四雙拳難駕四敵,身上已經中了一箭。如今回頭見徐粲然為花色擋住箭雨又氣又急。而徐粲然倒下後。花色更是絲毫沒有防備,因此不由大喊起來。

花色絲毫不為所動,眼見箭頭直指而來只是呆滯的看著。

白君澤趕上的時候便看見花色求死的一幕,馬未停,手中已經有了動作。好在趕得及時,將原本刺向花色的箭打偏至一旁。身後的十幾暗衛更是分別出動,一陣肅殺氛圍籠罩著戰場。

許老四不認識白君澤,但是見來人是幫著自己的,心下一陣放鬆。抱拳道:“多謝救命之恩,待回去後我許老四定會登門致謝。”

白君澤卻是不理他,跳下馬快步走向花色身邊喚道:“花色。”

花色聽見白君澤的聲音眼睛漸漸有了光亮,一隻手抓住白君澤急切道:“神司大人。求您救救他!救救他!”

白君澤聞言探上徐粲然的頸上,可惜已經沒了聲息。於是對花色道:“已經晚了。”

花色呆呆的看著白君澤,好半晌才摟住徐粲然道:“胡說。他胡說,粲然哥哥我們回家,我們回家。”說著站起身來想將徐粲然往馬車那邊拖去。

白君澤聽到徐粲然的名字臉色一變,將背對著自己的屍身抱起來後看到果然是徐粲然……眼中閃過一陣悲痛。花色卻是沒看見,一把開啟白君澤的手厲聲喝道:“不準碰!”說著自己又抱上徐粲然將人往前拖去。

自白君澤趕來後,隱匿在四周的殺手便不再如之前那般行動自如。沒了威脅許老四便走至花色身旁道:“姑娘。讓我來幫你。”尋常那般大大咧咧的老爺們如今也是哽咽了聲音。

白君澤見那二人身上都有傷,忍著悲痛道:“花色。你是大夫,懷中之人是死是活你怎會不知道?不要自欺欺人了!”

花色身子一顫。也僅僅是一顫便步履蹣跚的往前走。白君澤心中一陣酸澀,只能上前將人打暈……

也是在春季,白藤花開的旺盛,一串串無垢的白色掛滿枝頭,被風一吹好似能發出鈴鐺的清脆聲。徐粲然便是在樹下見到花色。那時候花色還是個尚未長開的小姑娘,踮著腳尖夠白藤花。一把過去便是一串白藤花遭了秧。當時徐粲然還心道:野蠻的小姑娘。

小姑娘將摘下來的白藤花裝進布制的袋子後又是踮起腳採摘,直至胳膊酸了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