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短暫寵幸,撼動不了他的冰顏石心。

秋兒的嫣然一笑陡地勾勒他的呼吸,以傲霜之姿睨視芸芸眾生,不卑不亢,不伎不求,清冷如雪卻暗藏波濤,智取滾石掩大水,一片華月照碧波。

她是他生命中的奇寶,點化出他的遺缺,暖和了孤寂的歲月。

人生在世難覓一知心人,他何其有幸能在茫茫人海中與她相逢,譜上一段屬於兩人的傳說,在一場賭局的助益下成形。

為此,他得感謝古珩的「詐賭」,為他贏了一位美嬌娘。

「曉風居?!我以為應該是迎月樓。」客人當居客室。有一絲不安的辛秋橙瞪著橫匾發呆。

「你是我的娘子,自然要與我同居一室。」這麼一想,他倒是得意地咧開嘴。

他真是吃定她無力反駁?!「大話別說得太順,咬到舌可是疼得很。」

「你在索吻嗎?」他輕佻地揚高左眉。

「一時半刻不犯色戒會折骨嗎?你的行為狂妄得令人懷疑。」無法無天。

「你太叫人心動了,我無法剋制要你的決心。」他低頭一啄粉嫩玉腮。

「白震天,你確定不佔山為王嗎?你有土匪的本質。」搶、奪、擄、掠,盜匪行徑,無一不具備。

「叫我震天或是夫君,由你的小口輕喚。」他愛聽她輕柔的江南口音。

她淡然一視。「你我既無媒妁之言,又非父母之命,未拜高堂、喜燭不燃、交酒缺、鳳冠欠,你當真欺我無親無勢,人人皆可狎玩的下賤丫鬟?」

此言一出,原本滿布悅色的俊臉當下一沉,輕緩地放她下地,半晌不開口。

須臾,他像只焦躁的熊般來回巡視她,一股熱氣堆積在胸口,她的話太傷人,一時之間他竟覺得自己齷齪,卑劣得讓人瞧不起。

可他是真心喜愛她,絕無半點褻瀆意味,只是想留下她。

「成親的事我可以安排……」為了得到她的心甘情願,白震天提出成親一事。

「不。」她眉頭一皺。

「不?!」他寒慄的凝神。「你總不會天真地認為我在同你商量吧!」

敏銳的辛秋橙走退一步,「你不能強迫我嫁人,這是不對的事。」

「不是你嫁,是我娶。」他還有心思幽她一默,長腿一跨就立在她面前。

無形的壓力逼迫著她,她強撐著一股意志與之對抗。

「不要玩弄文字的遊戲,我不過是八王爺府裡的小小丫鬟,實在不敢妄想高攀白堡主你,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小女子吧!」

「你說完了?」

她點了點頭,「嗯!」

「換我來提醒你,第一、你不是小小丫鬟,不用自欺欺人;第二、我的身分是男人,和你站在同等地位;第三、高貴如你絕對匹配得上我,我不過是個銅臭商人,而你是名門之後。」

他吐了一口氣,邪氣的一勾唇。

「再者,你是我兄弟贏來的賭汪,我能放你走嗎?秋兒娘子。」

輕霧蒙上了辛秋橙的眼,一抹酸澀溼了心事,她垂下頭,不叫人瞧見她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忍著不讓輕咽逸出口。

當年父母將她留在八王爺府的一幕浮在眼前,她同樣的孤單害怕,不知未來該有什麼結果,稚幼的心受到極大創傷。

她不說不代表釋懷,只是將那份辛酸壓在心底最深處,不堪回首地企圖遺忘。N弈芪�Φ母芯蹕袷強膳碌氖耷窒���礱嫜鴰妒遣幌胍源似虻猛�椋�揮星茲說惱樟希���畹酶�兇鷓希�蝗沒肪郴靼芩�拇噯酢?

可是此刻她真的有股委屈感,壓抑了十年終將爆發。

她的一生,永遠操縱在別人的手掌心。

傀儡,是她擺脫不掉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