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呢,那位顧將軍是如何得了信?

難道是爹孃知道她的事後,找了顧將軍幫忙?顧將軍出面說自己要吃哪樣菜,那整個平遙城的人都得動起來啊。

看來回去要問問爹孃了。

說走就走,突然又是一愣,這才想起她還有個相公呢,他人呢?

鈴蘭皺眉,這次來酒樓,為了避開擁擠的集市,他們是繞路過來的,指路的是沈硯。她這才想起來,似乎沈硯對平遙城的路況十分熟悉。

☆、摸頭殺

尤嶸不知道她在想事情,自顧自道:“顧將軍後來吃了知了猴,對此稱讚有加,因此特地賞了我十兩銀子。這五兩是我尤嶸自己給夫人的,權當是給夫人的謝禮了。”

鈴蘭回神,正要拒絕,尤嶸又說:“另外這也是我的私心。夫人也說了,夫人還有不少拿手好菜,倘若夫人願意與尤某人分享……”說到這裡他又不好意思笑笑。

他本就生得膀大腰圓,此刻這般搔頭傻笑,著實滑稽。

鈴蘭倒沒料到這人這般實誠,反正她本意也就是為了籠絡他,自然就不會計較他話裡想偷師的意圖。反正以後這座酒樓也會一直由他來掌廚。

不過她也不能這麼爽快就答應,尤嶸目前來看雖然挺實在的,但他畢竟還是周政的人。

她雙肘抵在桌子上,面露為難之色。

尤嶸一瞧,心裡沉了,覺得自己這要求可能過了,就揮揮手:“瞧我這張嘴,真是不會說話。夫人能把這知了猴的秘訣告訴我已經是大大的恩德了,我真是貪心貪到……”

“尤掌廚言重了,也不是什麼秘訣,畢竟大家都是愛廚之人,彼此間相互交流切磋並無不可,只是……”

尤嶸一聽還有希望,眼睛一亮立刻道:“夫人這是有什麼顧慮?”

鈴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不瞞你說,我夫家窮困潦倒雖不至於,但到底算不得不富裕。我此番也是想靠這些大家都未見過的菜色來跟周政周旋以圖掙些銀錢好攢個家底。而你是周政的……”

“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尤嶸一拍桌子,面上肅然。他在這裡掌廚已有些年頭,對沈府的那些八卦多多少少也聽說過。當下正色道:“夫人是怕我在您那兒學會了手藝後,讓周公子覺得有了倚仗,從而毀了你二人之間關係是吧。”

“噠噠噠……”有人踩著樓梯上來。

鈴蘭下意識望去,以至於她一心不能兩用,忘了反駁尤嶸的最後一句話。

當她看清上來的人是她那個相公時,她才突然清醒。

哦,關係……是個什麼鬼。

家裡有牛,就犯不著再去租個馬車了。但是因為路上灰塵大,鈴蘭又不願大刺刺的坐在牛車上風吹日曬的,就自己用幾根藤條再加上家裡不用的布匹,給支了個簡易的棚子綁在上面。為了舒適,她還特地在來之前就將牛車打掃的乾乾淨淨,然後在裡面鋪了張席子和軟被。路上既能趟還能坐,也不怕被人瞧見。

如此簡單又實用。

話說她可真是半點也不會委屈自己啊。

鈴蘭把錢袋裡的錢都倒出來,眯著眼睛一塊塊碎銀的數,那財迷的樣子恨不得就差把銀子吞到嘴裡去了。

沈硯在前面趕車,有風吹了過來,將簾子掀了半開去,他側頭躲避飛揚的塵土時正好瞧見鈴蘭這個樣子,嘴角一揚,揮鞭抽在牛背上。

“駕!”

她既然想幫他們奪回本就屬於沈松的家產,那就由得她去,只要她高興就好。說來他承了沈氏夫婦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還真的不曾為他們做過什麼,不如就從現在開始吧,陪著她幫她的父母將家產奪回來。

今日是知了猴在鳴柳酒樓出售的第十日,鈴蘭喜滋滋的來找周政拿錢了。至於周政只是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