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永率先拿起杯子,輕輕地碰了一下芳子面前的酒杯。

以前,他們也曾相對淺酌,每次都會互道“乾杯”,或偶而互送秋波,今天松永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楞楞凝視芳子。

“但是……”

喝了一口白葡萄酒,松永照例地歪著頭,輕聲說道:

“好久沒有這樣了。”

“……”

“好像是六月,從大阪回來以後,我們……”

芳子是在從大阪回家後的第二天晚上和修平大吵一架,仔細算來,她和松永的確有四個月之久不曾單獨對飲了。

“你一直都很忙,是不是?”

“你不也一樣嗎?”

“我還以為今天你不會來了。”

“……”

“剛才回過頭看到你在後面的時候,我簡直高興極了。”

芳子心裡開始焦慮不安。

松永溫柔的話語令她有點不知所措,她倒寧可松永單刀直人地問上一句:“你為什麼不和我見面?”或“你是不是害怕你先生,所以才處處躲著我?”這樣反而輕鬆乾脆。

“這一陣子雖然都沒有和你在一起工作……”

松永說的話依然不得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