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聲越來越響,似乎戰場正在擴大,時不時有苗兵、皮甲兵路過。老庚匆匆回到之前做記號的地方,補齊被老己毀掉的記號。

“老庚!”有人衝上來,要拉起正在做記號的老庚。

老庚反手擋開,退了一步,來人是老壬。老己呢?不是說放風?

“這些都是你刻的?”老壬指著剛刻的記號,怒道:“你在給誰傳訊息?” 早就留意到路邊的白漆標記,之前還以為被人跟蹤了。

又一個。老庚有些不開心了,心中又狠狠罵起老己,“你知道,我娘病了。”

老壬直接搖頭,“我不知道。”猛的想到什麼,盯著他怒問:“紅綾?是不是你透的訊息綁了紅綾?是不是你引來苗兵?!”

“不是!”老庚否認,“我從沒聯絡過苗人!”

“跟我去見南統領!”老壬嚴肅的說。

老庚道:“大家是好兄弟,我分你一半。合作吧!”

“是好兄弟就不應該做這種事?!去見南統領,軍法處置!”老壬冷聲道。

老庚堅定的說:“我是護衛,絕不會與反賊為伍!現在的局面,打起來生死不知,你非要這樣?”

老壬盯著他,問:“你為誰做?”

老庚嘆了口氣,不想對立,微笑道:“你也說紅綾,如果沒人通風報信,怎麼會有人來綁她?只是這句話,大家都沒當著夫人的面說。老壬,做這事的,不止我一個,那人比我還惡劣。這樣,我給你一半,你當沒見過我,可好?大家好兄弟嘛,而且剛才……”

突然一陣刀風,老壬盯著老庚身後,急忙大喝:“住手!”

老壬的話音未落,老庚低頭,驚訝的看著自己前胸捅出一把刀尖,終於這個表情凝固在臉上,老庚撲倒在地。

“你在幹什麼?!”老壬抽出手中的刀,指著老庚身後的老己。

老己一下放開自己的手,睜大了眼睛,退了好幾步,似是不敢相信,“我、我,我以為他發現了,我、以為他會躲開。他、他……”猛的抬頭看著老壬,“我、我發現一路有白漆記號,就、就追著過來,我、我想抓住他,交給南統領發落。他、他……”

老壬狐疑的看著他,似有些不太信。立即上前,仔細檢視。老己這一刀對準後心,老庚已經身亡。

“我跟你去見南統領。”老己沮喪的說。

不遠處,喊殺聲越來越響。老壬盯著他說:“情況緊急,你立即去護衛殿下。我去護衛夫人。”

“是。”老己垂頭喪氣的應下。

鎮外殺氣沖天,不知為什麼,有些皮甲兵竟跑來小鎮,隨手搶了鎮上百姓的財物。正在哭鬧之際,追來一群苗兵。苗兵進了鎮,見有這麼多漢人,一陣狂喜。收割這些人的人頭,比皮甲兵更容易。

鎮上,不少人被殺死在街上、更多的人想收拾家當避難卻被搶,完全是一幅兵荒馬亂的景象。

發現鎮外的動靜之後,南英就轉身向回奔。夫人有孕,絕不能有閃失!

客棧內,老辛死守,包大娘、陸大娘手執雙刀護著張斕。南英結果了試圖衝進客棧的苗兵後,與眾人匯合。

“這裡不能留了,我看到有人放火。”南英看著張斕,問:“能跑嗎?”

張斕一直坐著,這幾日喝了藥好了一些,但仍止不住時不時的噁心。吸口氣,點點頭,“能。”

陸大娘扶著張斕,包大娘守護一側。南英、老辛合力砸開一側木板牆,護著幾人衝出去。

客棧外,果然已見濃煙,大約是為了燻出躲在屋內的百姓。南英幾人顧不得其它,直接向鎮外跑。

鎮外就是山嶺,幾乎沒有路。張斕由眾人扶著,艱難的向上爬。

“夫人,上面有座廢棄的義莊,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