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悄悄地問著。

在小石川研究所工作的職員,加上事務長共計只有四人。規定的人數應該是五人,但是有一人拿了長期病假,所以實際工作上就少了一個人。在實際工作的四人裡,一個女職員在快進入三月的時候因為滑雪造成了腰部骨折而住院。在四個人都快忙不過來的時候就這樣又少了一個人,更麻煩的是那之後沒幾天又有一個事務員提出了病假。他被查出了早期癌症,說是隻要儘快做手術能夠徹底治療的可能性非常高。住院治療包括手術花的時間一共是三週,要稍微花去一些季度末的時間。在這種時期少了兩個人對事務所來說是很沉重的打擊。可這是攸關性命的事,事務長也沒有說“等到四月以後再去”的話。

寬末也沒有再去找工作。接近季度末工作也堆積如山。就連事務長也只有拼命地和檔案搏鬥。可是即使做到早上,工作還是有增無減,正想著已經撐不下去的時候卻猶如天助一般,總公司派來了到季度末前會一直留下來幫忙的人,是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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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山去年也被派到了小石川研究所幫忙。為了填補兩個人的空缺,所以才會派了一個有經驗的人過來吧。

雖然已經沒有戀愛的感覺殘存,但也是曾作為戀人交往過的人。一起工作的話,就要共處很長一段時間。這和在街上偶然碰面聊天完全不同。像這樣在一起不會覺得彆扭嗎?可寬末的這種擔心很快就結束了。葉山對寬末完全沒有這樣的意識,只有他自己在在意而已。分手之後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物件,也許女人就是可以很乾脆地對對方斷念的也不一定。

葉山被派遣過來兩天後,事務長說自己有事在下午六點時就回去了。最後只剩下寬末和葉山留在了公司裡。寬末正想著今天要在九點前做完工作,隔壁桌的葉山突然大聲地說道:“啊——真討厭!”

寬末嚇了一跳,答道:“啊……對不起。”

葉山紅了臉,垂下頭。

“你剛才誤會了……我是因為工作老是做不完才抱怨的。”

寬末也有很多檔案和雜事做不完,在這種狀況下根本沒法再分擔其他的工作了。可如果是被總公司派到這裡來的葉山對超過十二個小時工作時間的加班會認為“為什麼是我”、“真是抽了最不利的籤”也不是沒道理的。

看看手錶,剛過七點。

“葉山,你現在要回去也可以哦。剩下的我一個人做吧。”

也許要從九點延後到十點才能回去了,不過九點和十點也沒有很大差別。

“這樣好嗎?你不用管我的。”

“可是……”

葉山微微一笑。

“寬末你真的一點沒變啊。”

“沒變?”

“就是那種地方啊。”

雖然不知道葉山指的是什麼,寬末還是和她互看了一眼然後笑起來。結果兩人一起工作到八點半完成了剩下的工作,然後一起坐計程車到街上,一路上兩人還討論著吃些什麼好。

葉山知道一家開到很晚的義大利餐廳,於是兩人就去了那裡。雖然比起西餐寬末更喜歡清淡的日本菜,但這家店的加了蒜的麵食也非常好吃。

“在總公司上班,不忙的話六點就可以下班了。我都預定了每週週二和週四去料理教室上課的,可是準備辭職前的一個月卻被要求調到這裡來了。還以為可以很悠閒的真是失望啊,來到這裡以後真是忙死了。”

葉山煩惱地嘆息著。

“感覺真是對不起葉山。”

“寬末你不用道歉啊,這又不是你的錯。可能大概是這種狀況的緣故吧,事務長也變得比以前勤快了。”

寬末突然笑出聲來。確實如葉山所說的那樣。事務長不到非做不可的時候就勤快不起來。

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