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阿毛,給我再割!”

效先也不開口,揮起匕首,又狠狠割下一塊肉。

可憐苗廷秀滿頭霧水,直疼得毗牙咧嘴,冷汗涔涔,急於又衰叫道:“我和諸位素不相識,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求你們把話說明白了,好歹別叫我死後仍做個糊塗鬼呀!”

黃石生咬牙節齒道:“老匹夫,你平生做的惡事太多,才會記不得咱們,可是,咱們卻一點也不糊塗,是你殺害了我表兄全家,今天就要將你千刀萬剮,祭奠我那可憐的表兄全家老小在天之靈。”

說到這裡,氣憤難抑,一疊聲又催促道:“阿毛,快些動手,咱們無把老匹夫害成血人,再用鹽將他醃起來,然後剖出他的心,替你表叔報仇雪恨。”

利刃割肉已經痛徹心肺,何況還要鹽醃活人。苗廷秀想到那疼死人的滋味,不由頭皮發炸,心膽俱裂,急急叫道:“我沒有殺害你的表兄,我連你的表兄是誰都不知道,你們千萬不要弄錯人了!’’黃石生道:“弄錯人?嘿嘿!咱們千里迢迢,去萬毒谷沒有尋到你,又一路追趕到復仇谷來,守候到今天才將你擒住,咱們地弄錯人嗎?”

苗廷秀聽他一口說出萬毒谷的名稱,心裡已吃了一驚,但仍強作鎮靜道:“老夫息隱深山,數十年不聞外事,你那表兄叫什麼名字?怎知是被老夫殺害的呢?”

黃石生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敢抵賴?”

苗廷秀急道:“並非抵賴,而是老夫雙腿殘廢,困居山谷,根本不可能出去殺害別人,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黃石生道:“好!你既裝傷,咱們就叫你做個明白鬼。我問你,兩年之前,有一位姓徐的鏢師,為了避仇求隱誤人萬毒谷,是你這老匹夫將他全家老小,用來試驗毒藥,一個個都被害死,這件事你還記得嗎?”.苗廷秀心中大震,默然不答。

黃石生又道:“你害死他一家老小也還罷了,又將徐綜徐綸兩個可憐的孩子,割去舌頭,充作藥童,最後也慘死在你手中,這件事,你該還沒有忘記吧?”

苗廷秀啞口無言,心中卻風車般疾轉,尋思著辯解脫身這策。

黃石生怒目喝道:“姓苗的,你心狠手辣,只說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沒想到蒼天有眼,仍有報應臨頭的時候,告訴你,那姓徐的鏢師,便是我表兄,徐綸兄弟倆,便是我的兩個侄兒,現在我要替他們報仇,你明白了麼?你還有什麼話說?”

苗廷秀假作沉思,默默不語,過了好一會,才恍然“哦”了一聲,含笑道:“老夫記起來了,的確有過一家姓徐的人,誤人萬毒谷,全家都在谷中先後去世的,不過,事情經過,卻和你所說的恰好相反,老夫非但沒有傷害他們,論起來,還是他們的恩人……”

黃石生叱道:“老匹夫,你敢胡說八道誆騙咱們?”

苗廷秀輕輕嘆了一口氣,正色道:“老夫句句實言,你若一定不肯相信,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唉!這年頭好人難做,恩將仇報的事,實在太多了!”說完,搖頭嘆息不已。

黃石生瞪著兩隻眼睛,追問道:“你倒說說看,咱們怎樣恩將仇報?怎樣冤曲了你?”

苗廷秀故作黯然之色,道:“不說也罷,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

黃石生道:“只要你說得有理,咱們自然相信?”

苗廷秀笑道:“事隔多年,死無對證,是真是假,早已無:從查明瞭。不過,老夫要問你一句話,這件事,可是康浩告訴你們的?”

黃石生道:“不錯,是康浩說的。”

苗廷秀長吁道:“這就難怪了,那康浩原與老夫有隙,毋怪會挑撥是非,陷害老夫。”

黃石生似已被他言詞所感,臉色漸趨緩和,凝目道:“咱們恩怨分明,並非不辨是非,只要你說的是真話,咱們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