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辦好的,會讓所有野心勃勃的人服服帖帖地對他頂禮膜拜。

只是,彭睿這個名字好熟悉。

不要再有死亡了。

莫寒和衣而睡,夢裡有最深的安寧。

醒來已是三天後,其實她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懶在床上,不願推開門見任何人。

沈喬生回去了,沈府眾人上下平安。

太子即位的訊息傳出後,禁軍動亂,禁軍統領彭睿被就地正法。

國不可一日無君,新皇名正言順地登基。

遵先皇遺照,皇后移駕蘇州行宮,頤養天年。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眼前耀眼到刺目的明黃,她一定還在繼續著半夢半醒之間的美好。

“你睡了這麼久,登基典禮也沒去,如果不是我來,你是不是準備永遠懶在床上,嗯?”

襲遠手心薄薄的繭子硌得人臉癢癢的,莫寒翻過身,枕在襲遠手心上,半眯著眼睛,來回磨蹭著,像只午睡的懶貓。

“聽說母后曾欲召見我?”“是,只是當時某人正睡得酣暢,令人不忍打擾,我便回了母后,說你悲傷過度。”襲遠將她伸出被子的手放回被子裡,壓住她不安分的手,俯下身子,瞪大了眼,卻止不住嘴角的笑,“累了就再多睡一會吧,我守著你。”“不行,再睡就正成豬了。

你個臭小子都不知道在心裡罵了我多少回了呢!”不知怎麼,對著襲遠盡在咫尺的俊臉,她有一陣莫名的心慌,忙補充道,“再說,不是還有個鬧著不肯回去的白痴等著我收拾麼?時不待我,再怎麼說我也是給人打工的,雖然工資不錯,待遇頗豐,但也不能這麼偷懶啊,你說是吧?咋得趕快哪!”說著便彎曲手肘支撐著上身起來,卻應為動作太大,“彭”地一下撞上了襲遠俯下的頭。

“哎喲,痛死我了。”莫寒捂著額頭,憤怒地看著被人撞了頭還笑嘻嘻的人,埋怨道,“臭小子,看你也不是個瓜瓢,我也沒穿到月亮頭橫行的時代啊,怎麼跟練過鐵頭功似的,腦袋硬成這樣,我看看是實心的不?”語畢,伸手對準了襲遠的額頭重重地敲了下去,引來襲遠一聲淒厲的哀嚎,過後,莫寒點點頭道,“聽聲音像是實心的,難怪了。”襲遠揉著被敲紅的額角,斜著眼,委屈地看著莫寒。

“你那麼用勁做什麼?你心裡緊張也不用這麼折磨我吧!”“我,我哪裡緊張了?有什麼值得本公主緊張的?啊,啊?你說啊你!”

“我哪知道,只是你一緊張就喜歡說些誰也聽不懂的東西,還有,你心虛的時候特別兇,越心虛聲音越大,又心虛又緊張的……你不是害羞吧!你還能有害羞的時候?”襲遠的音調陡然拔高,到最後便都只剩驚奇了。

莫寒身手敏捷地又賞了新皇的後腦勺一下,得意地挑眉對著他,“嘿嘿,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保管你明天上不了朝!”滿意襲遠只敢言語不反抗的態度,莫寒將他往外一推,掀開被子道,“一邊去吧你,姐姐我還有大事要辦呢!那個禍害,多在這待一天就多浪費一天糧食啊,農民伯伯多辛苦才種出的糧食哇,怎麼這麼糟蹋呢!你別攔著我為民除害了!”襲遠突然摟住她將欲下床的身子,頭埋在她頸間,發出一陣悶笑。

“若你當真要為民除害就該先除了你這個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懶蟲。”脖頸上溫熱的氣息噌紅了她的臉,正奇怪自己今天這麼容易就臉紅是否為睡得太過的原因,聽聞襲遠這麼一說,頓覺驕傲。

“那是,我可是社會主義第一號大蛀蟲哪,你小心我把大齊國都吃窮了!”“不怕,我把你送到女真蠻子那吃飽了再回來吧。”“那我不是驅除韃虜的一大功臣了?你可得好好封賞我,就給我百八十個美男吧,再給黃金萬兩,田畝無數,宅邸就三四間吧,我也不要多的,多了浪費,你說是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