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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男人之間的事情,有時候一個目光真的就夠了。
現在知道後悔,早幹嘛去了?竇柏堯扯出一個嘲諷的笑,收回目光,再不看這邊。
等到兩方隊伍開始準備上場的時候,沈蓉蓉脫掉大衣跑去了白方的候場區。
按照一二三四辯的上場順序,沈蓉蓉理所當然的站在第一個,兩支隊伍在場子兩旁準備好,帥氣俊朗的主席念起開場白,一陣掌聲之後,雙方隊伍入場。
竇柏堯目不轉睛的看著帶領著整個隊伍如常,走在最前面,背脊挺直,英姿颯爽的那個女孩子,忽然就想起了個把月錢的那一次見面。畫面定格在她一隻腳跨過灌木,另一隻腳站在原地,還揮著手跟他打招呼的傻樣子。
但是確切的來說,這並不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第一次見面,依然是一個炎熱的夏天。竇柏堯受邀參加一個高校辯論賽,同樣是在這所學校,同樣是在這個會場,同樣……是那個朝氣蓬勃聰明漂亮的女孩子。
竇柏堯並沒有刻意的去記住誰,那一次觀戰,他只是嘉賓,負責撐場子顯得場面博大罷了。因為那天也有工作,所以場上的唇槍舌戰他只是用耳朵去聽。
八個人裡面,他並不偏心的去專門記住誰,只是在最後多看了一眼冠軍隊伍裡破例拿到了優秀辯手的那個小姑娘,她的聲音清脆,字正腔圓,觀點清晰,幾乎不會被對手輕易的代跑偷換概念,相反,當她的隊友快被對手帶走的時候,她都是一力挽回的那個人。
最佳辯手,實至名歸。可是那天大概是她第一次參加這麼鄭重的比賽,還化了很濃的妝,貼了假睫毛,隔著遠遠地距離,竇柏堯看不太清楚。
而在比賽之後的洗手間,正在洗手的他聽到了從女廁所裡飄來的,來自那位最佳辯手的的勝利之歌……
那時候只是一笑了之,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不久之後,他對著一個醉酒發瘋的女醉鬼,聽著她細數著自己比賽的歷程和所有的榮譽,以及那個有著“520”場地的比賽時,已經遺忘了一年多的那個身影忽然就在腦子裡蹦了出來,和眼前的人重合……
那麼鮮活的一個人,只是短短的時間,就變成了自己面前這個頹廢失戀的女醉鬼。
他忽然萌生出了一種很可笑的想法,這個想法叫做——拯救“失足少女”……
只是沒想到拯救者拯救者,他也一起“失足”了。
短暫的影片過後是討論時間,沈蓉蓉偏著頭和隊友低聲討論,她拿著一張紙,上面似乎條理分明的寫了什麼,她用筆點著一條一條的說,一旁有人說什麼,她或是搖頭,或是面露驚喜,低下頭把那人說的寫到自己的紙上。
六分鐘之內理清我方觀點,寫出開篇陳詞,是需要功力的,唯有這個牽頭羊走好了,整個隊伍才會有一個鮮明的立場。
雙方都是精英老手,這自然是一場精采絕倫的比賽,尤其是雙方一辯條理清晰的開篇陳詞,無異於一劑興奮劑,將整個會場變得火熱起來。
沈蓉蓉的確是有這方面的天賦,雖然在場下她又是耍潑又是跟他賣慘還緊張的手抖,可是等到真的進入狀態,她整個人就像是加滿了狀態紅藍全滿戰鬥值爆表的女戰士。
如果說一年前的那個女孩子還要靠精緻的妝容和體面地行頭來撐場面,那麼今天的她,所有的自信和能力都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一字一句抑揚頓挫,讓聞者傾心,見者吸睛。
到了最激烈的自由辯論,場上有人情不自禁的為白方的發言鼓掌,因為他們的立腳點清晰,每當黑方想要偷換概念把他們帶跑的時候,白方總能在第一時間挑出來,並且立馬拋問題回去,一旦黑方遲疑,白方會立刻指明它們無法清晰論述,對於比賽中對手的問題,普遍的打法是以最簡單的且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