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金鋒只能坐到一旁,無聊的想著怎麼改進爐子。

倆人一直等到月亮都升到了頭頂,風塵僕僕的張涼才回來。

回來之後,二話不說先端起水壺噸噸噸喝了半壺。

“涼哥,辛苦了。”

金鋒起身從小爐子上提起一個小吊鍋,盛了一碗米粥出來:“飯一直給你熱著呢,趕緊吃點。”

張涼從中午到現在,他一直在趕路,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也不嫌燙,端起飯碗,呼嚕呼嚕幾下就把米粥喝得乾乾淨淨。

金鋒笑著又給張涼盛了一碗。

他知道,張涼這麼吃飯,帶回來的一定是好訊息。

直到把一小鍋米粥喝完,張涼才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你當時要買這小吊鍋,我還說用不著,現在才知道是個好東西,用著太方便了。”

“是啊,等我把爐子弄好,估計一天到晚都要燒著,有個吊鍋以後隨時都能喝到開水。”

金鋒也笑了。

這個時代的人都沒有喝開水的習慣,走在路上渴了,隨便找個水溝鞠起一捧水就能喝。

金鋒穿越來之後,就從來沒喝過一次生水。

可是每天要單獨燒幾次開水,也非常不方便。

所以金鋒在縣府大采購的時候,就買了這個吊鍋。

當時張涼和村長還覺得他敗家。

小小一個吊鍋就賣好幾百文。

還問他怎麼不自己打一個。

他們哪裡知道,製作鐵鍋的技術含量,可比做把柴刀難多了。

要不然也不會賣那麼貴。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決定請張滿倉幫忙做弩弓,就沒把他當外人,當著滿倉的面問道:

“涼哥,你兄弟怎麼說?光頭是貓貓山的人嗎?”

“是的,而且還是貓貓山的三當家。”

張涼一開口,就把金鋒嚇一跳。

把土匪的三當家幹掉了,貓貓山還不得炸窩啊?

“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嘛。”

張涼繼續說道:“這傢伙和謝光一樣,嗜賭成性,自己的錢賭完了,竟然偷山上的糧食賣錢賭博,去年就被趕出貓貓山了。”

“怪不得這傢伙和謝光勾搭到一起,原來是這樣。”

聽到張涼這麼說,金鋒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既然被逐出山門,那麼光頭的生死就和貓貓山沒有關係了,自然也不會為了一個叛徒來鐵罐山土匪的地盤鬧事。

“不過我兄弟說,光頭和貓貓山二當家有過命的交情,當年光頭偷山上的糧食,按規矩應該三刀六洞的,是二當家剁了自己一根手指頭才保住的他。”

張涼又說到:“我兄弟說,貓貓山的其他土匪就算知道咱們殺了光頭也沒事,但是讓咱們注意這個二當家。”

金鋒心裡剛剛落下的石頭,又一次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