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要求,交出從鐵罐山搜刮出來的戰利品,再賠我五千兩銀子……”

說到這裡,周師爺突然拍了拍腦袋:“你看我這腦子,怎麼把紡車和鐵罐山忘了?

不過現在想起來也不晚,再加上就好了。”

“金先生,你聽好了,交出戰利品和賠償,然後把你的人從鐵罐山撤下來,再放了劉江,交出紡車,我就看在慶候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也不追究先生你私募壯丁的罪過了,先生覺得如何?”

周師爺語氣森冷道:“給你臉,叫你一聲先生,不給你臉,你就是一隻螞蟻,我隨手就能碾死!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別怪我派府兵鎮壓西河灣,到時候就算慶候親至,也救不了你!”

啪啪啪!

金鋒拉住要發作的慶慕嵐,笑著給周師爺鼓了鼓掌:“周師爺的計策果然厲害,但是師爺你可能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事?”

周師爺本能的皺了皺眉。

“在下並不是平民,而是皇帝陛下親自冊封的男爵!”

金鋒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扔到桌子上:“師爺可以查驗一下。”

“什麼?!”

周師爺一把抓起令牌,臉色狂變。

冒充貴族是殺頭的大罪過,除非金鋒腦子進水了,才會冒充貴族。

所以既然金鋒敢拿出令牌,那就肯定是真的。

“該死,不是說皇帝陛下把爵位看得很緊嗎,怎麼會給金鋒這個山民賜爵?”

周師爺的心一下子亂了。

他知道自己失算了。

不是他不夠聰明,而是他實在沒想到,金鋒會是一個貴族。

由於皇帝有意削弱貴族,這些年新晉貴族非常少。

一般人被賜予爵位,恨不得敲鑼打鼓宣揚得人盡皆知,可是金鋒實在太低調了,除了看過金鋒資料的慶慕嵐和阿梅,金川縣沒人知道金鋒的貴族身份。

包括關曉柔。

更別提周師爺了。

大康等級森嚴,貴族和平民完全是兩個概念。

哪怕金鋒只是最低等級的男爵,也擁有諸多特權。

比如哪怕犯了罪,縣府也沒有抓捕審判的權利,最多上報上去,等待吏部和禮部批示之後,才能抓捕。

比如貴族還有招募護衛和進京告御狀的權利。

雖然不可能見到皇帝,但是以金鋒和慶懷的關係,見到慶國公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到時候慶國公隨便發句話,對於他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周師爺,你現在還要碾死我嗎?”

金鋒冷笑著問道。

“先生言重了,剛才小人只是跟先生說笑而已。”

周師爺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放回桌子上:“劉江魚肉鄉里,百姓早就怨聲載道,先生此次壯舉實在是為民除害,大快人心,我回去一定請縣令老爺上奏朝廷,稟告先生的功德!”

“不要我的紡車了?”

金鋒冷笑著問道:“不要我賠償您的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