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做富貴閒人,還是順江出海,都可以。”

“真是當局者迷啊!”

趙縣尉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之前聽到家奴來報,說趙寬在城門下被人擄走,趙縣尉就慌了神,趕緊下令守城府兵關閉城門。

現在想想,馮先生說的有道理,金鋒只是一個虛爵,並沒有任何職務,就算手裡有證據,也不能直接給他定罪。

在此之前,他依舊是朝廷命官,金鋒不敢像殺周師爺那樣,隨意殺掉他。

也沒有權利阻止縣尉剿匪,更不敢對府兵下手!

他完全可以帶著府兵大搖大擺出城。

關閉城門反而顯得不打自招。

不過現在還不晚,他做縣尉這些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只要能逃掉,足夠他隱姓埋名富貴一生了。

“多謝先生指點,我這就去安排!”

趙縣尉鄭重其事的對著馮先生行了一禮。

他此時對馮先生的看法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覺得馮先生是世界上最聰敏的人。

馮先生笑著抱了抱拳,示意趙縣尉自便。

“大人,你可不能拋下我們啊!”

朱老爺、彭老爺一看趙縣尉要走,趕緊攔住哀求。

“放心,等下我讓人送幾套府兵的衣服過來,你們穿上衣服,一起走!”

趙縣尉不耐煩說道。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兩個鄉紳感激涕零的把趙縣尉送出魏家酒樓。

等他們回來想找馮先生再商量一下細節的時候,卻發現馮先生不見了。

此時,馮先生正帶著幾個人從巷子中飛快跑向東城。

金川縣府並不大,很快幾人就溜到了東城牆下。

古代的城牆要繞城一週,不可能每個地方都派人站崗把守。

如果不是戰備狀態,平時府兵只會把守幾個城門和城牆拐角等幾個關鍵地方,其他城牆半個月巡邏一次就算不錯了。

而馮先生他們所在的這段城牆,就屬於這種鮮少有府兵來巡邏的地段。

跟在馮先生身側的漢子,熟練的掀開被爛草葉擋住的木板,露出一個水缸大的黑洞。

“大狗,你們平時就是從這裡偷偷進出的?”

馮先生看了一眼黑洞,問道。

“對,這個洞可是我和師父挖了半年多才挖通的,是我們保命的手段。”

大狗說道:“要不是馮先生您以前幫過我,就算給再多錢,我也不會跟你說的。”

“金川以後就是金鋒的天下了,你在這裡混不下去的,跟我走吧。”

馮先生問道。

“多謝先生了,不過先生也知道,我家裡還有老母妻兒,我走了他們怎麼辦?”

大狗搖搖頭拒絕,正準備再說點什麼,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

低頭看去,胸口赫然冒出了一個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