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菲菲原本打算上了船之後只留下一個排的人警戒,剩下的女工都在船艙好好休息,到了渝關城就可以以逸待勞,痛擊東蠻人。

可是上了船才發現,船上的條件是這樣的。

這麼冷的天在甲板上睡覺的確太容易生病了,還不如和金鋒說的一樣分成兩班,輪流休息和操練。

到了渝關城,她們肯定要分成兩班來戰鬥,現在先適應一下這種生活節奏也好。

左菲菲從上鋪跳下來,開啟艙門,重新安排分班。

左菲菲離開後,小艙室裡只剩下金鋒和潤娘兩個人,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潤娘還好,可以藉著收拾東西的樣子來掩飾尷尬,但是金鋒兩手空空,小艙室裡連個凳子都沒有,總不能一直乾站著吧?

“潤娘,你先收拾著,我出去看看外面怎麼樣了。”

金鋒找了個藉口,逃跑似的離開小艙室。

到了外面,被分到夜班的女工正排著隊往甲板上走。

船艙間的過道只有不到一米多寬,勉強可以三人並行。

女工兩人一排,金鋒就站在過道邊上。

鐵罐山女工中超過大半都和金鋒有婚書,以前金鋒去鐵罐山,總是免不了被調戲。

如果是以前,金鋒敢靠女工這麼近,肯定會被揩油,但是這次卻沒有。

因為這次不是在山上,下了工可以鬧著玩。

這次她們是來打仗的,必須要嚴肅起來。

路過的女工沒有一個跟金鋒動手動腳的,最多就是看金鋒的時候,衝著金鋒眨眨眼或者拋個媚眼。

從頭到尾,金鋒都沒有發現對面艙室的門開了一條縫。

鐵錘和一群親衛疊羅漢一樣趴在門邊,順著門縫往外看。

發現女工們沒跟金鋒動手動腳,親衛都有點失望。

“哎呀,這群姑娘平時不是很膽大嗎,今天怎麼變得規矩了?先生就站在一邊,伸手就能摸到,都沒人摸一下。”

“要去打仗了,當然要規矩一點。”

“哎,先生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這麼多姑娘等著呢,他也真坐得住!要是我的話,肯定天天泡在鐵罐山,一個宿舍住幾天,多美!”

“你小子想死啊!”鐵錘衝著說話的親衛踹了一腳:“外面的姑娘那麼多,你隨便惦記,鐵罐山的姑娘都和先生有婚書,你小子要是敢打她們的主意,老子弄死你!”

“哎呀隊長,我都說了,我要是先生的話才那樣去做,我又不是先生!”

親衛委屈地揉了揉被踢的地方:“再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惦記鐵罐山的姑娘!”

“隊長,這就是你多想了,現在不知道多少姑娘盼著嫁給咱們鏢師呢,想姑娘了去外縣隨便找個村子,整個村的姑娘隨便咱們挑,不會惦記鐵罐山的。”

其他親衛也跟著解釋。

金鋒的以工代賑才開始一年,不可能解決大康的貧困問題,只能儘量保證百姓有口飯吃,不至於餓死。

大康女多男少的社會現狀,也是數十年積累下來的重症頑疾,同樣不是一兩年可以解決的。

雖然金鋒控制川蜀之後,採取了一系列措施,比如取締了家奴制度和送親隊,超過十六歲的姑娘不出嫁,也不會增加賦稅。

但是這些措施並不能解決姑娘們的出路問題。

鎮遠鏢局的工錢高,獎金高,社會地位也高,所以很多姑娘把鏢師作為夢中情人。

剛才親衛說的並不誇張,只要他們願意,去金川之外的郡縣,隨便找個村子,整個村子的姑娘幾乎可以隨便他們挑。

親衛們躲在門後邊,也只是看個熱鬧,想看金鋒被調戲而已,對女工們並沒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