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珠放出去,最後再把質地比較好,純度比較高的給對方,讓對方相信這是洛瀾姑娘壓箱底的存貨了,這樣對方才有一絲可能放行。”田先生解釋道。

“有道理,”金鋒微微點頭。

接下來,金鋒又和田先生根據可能出現的情況,擬定了幾種不同的備用方案,寫成書信交給馬文旭。

第二天大雪依舊沒停,但是馬文旭卻一大早就帶著金鋒的書信出發了。

“先生,你說洛瀾姑娘能順利把種子帶回來嗎?”劉鐵看著在風雪中越來越小的飛艇,擔憂問道。

“必須帶回來!”金鋒毫不猶豫說道:“洛瀾帶不回來,那就讓鄭馳遠上!”

“但願交趾土司不要自尋死路吧!”劉鐵喃喃自語。

他能看出來,金鋒對於水稻和棉花的種子勢在必得,交趾土司收下玻璃珠之後老老實實放行,那一切好說,如果對方真的貪得無厭,金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

渝關城天寒地凍,積雪能淹沒房簷,遙遠的交趾卻熱浪鋪面,遠征隊的鏢師在訓練時都光著膀子,老汪繞著院子走一圈便熱得滿頭大汗。

舀了一盆涼水洗把臉,提著刀來到前院。

前院的竹林下邊,洛瀾正在陰涼的小亭子下邊喝茶,看到老汪過來,笑著給老汪倒了一杯:“老汪大哥,喝茶!”

“我的小祖宗哎,都這個時候了,您怎麼還有心思喝茶喲!”

老汪一屁股坐到洛瀾對面:“咱們的糧食都被扣了半個多月了,您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我當然著急啊,可是馬大哥回去請示先生還沒回來,再著急又有什麼用呢?”

洛瀾把茶碗推到老汪面前:“老汪大哥,越是這種時候,越得沉住氣!喝茶!”

老汪端起茶碗一飲而盡,然後自己又倒了一碗:“老馬也回去半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交趾距離大康畢竟這麼遠呢,而且馬大哥還要先去山裡才能坐飛艇,回來也要先在山裡降落,哪兒有那麼快。”

洛瀾安慰道:“老汪大哥彆著急,前幾天鄭將軍過來,我問過他了,這次來的都是蒸汽船,糧食只要上船,最多半個月就能送回東海,現在距離明年播種還早,咱們的時間還比較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