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沒想到吃的藥會花那麼多的錢,“今後媽指定不犯這毛病,回去吃點藥養養,疼的時候,再用你爸給拿那去痛片頂頂,真不用針灸了。”那一張張的大票,她兒子得掙多久啊?

宋長林差點沒被他媽給氣死,他錢都花了,她又不用了?這是她看到的,知道心疼了,沒看到的,自己花的還少嗎?

眼瞅著丈夫要發火,張巧芳忙把掐腰運氣的丈夫推到了一邊,而後笑著勸婆婆道:“媽,那去痛片就是個頂著藥,它治標不治本的,而且你別看現在天熱,你覺得漸強了,天冷咋辦?咱們這,一年差不多有半年都是冬天,你要是像春天那麼重,地都下不來,我們這做兒女的得多擔心?再說了,媽你別覺得,那錢花的多,我們虧的晃,你和我爸在這也不是白待的,你們幫我看著琦琦,接著小佐小佑,我能把哄孩子的時間用來繡花,咱這錢也出來了。”而且花的錢也就那些了,她每天晚上再幫著按按,一療程下來,想不痊癒都有點困難。

宋母一聽,覺得媳婦說的挺有理,可再一想,她拉著媳婦很期待的道:“巧芳,媽知道你是孝順孩子,啥都捨得,可媽腿真的不重,而且媽就是不治病,在這待些日子,看看孩子也成。”那樣的話,兒子的錢也省下了,媳婦的錢也掙下了,雙贏啊。

張巧芳被這大公無私的婆婆弄無語了,宋長林瞅著他媽腦門都見汗了:“我的個媽哎,你就治吧,別看我現在一把掏挺多,可治好了,今後你不遭罪,我也不用再花錢了,要是你這病不好,今後零揪的錢也不帶少的。”她咋就不明白這個理?

“可是……”真的好多錢啊!

“別可是了,既然兒子媳婦都說了,那就治吧,孩子錢都交完了。”宋老爹在一旁猶豫再三,終於說話了。其實他也覺得那錢太多了,村裡人向來皮實,哪難受的吃個小藥,挺挺就過去了,可兒子說的話也在理,萬一真癱炕上下不來呢?兒子媳婦既然有這份心意,那就治吧,否則真有那一天,估計倒黴的還是長林兩口子。

唉,孝順的出錢出力上火著急,人家不孝順的,倒是啥都不用管,落得個心寬。想起那兩個兒子,老爺子說不上是啥心理了。

聽到父親的話,宋長林忙贊同的點頭:“沒錯媽,這一療程的錢我可都交完了,你就是不治,那錢人家也不還了。”

兒子後面的話,宋母雖然沒全信,可四口人仨人都讓治,她還能說啥?治吧,可這病治的是真憋屈,她兒子的錢啊。

當晚,張巧芳燒了一大盆的熱水,把那藥泡開了,給宋母泡腳,涼了就兌熱水,涼了就兌熱水,把老太太熱的一身大汗,直說腿上舒服。

泡完了腳,藉著這舒服勁,張巧芳又給婆婆好一頓按,最後直接把老太太按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床,這位只覺得神清氣爽,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輕快。

當天去針灸,她啥也不說了,別看才一天,卻讓她見到了效果,真正信服了那治病的大夫。

雖然張巧芳一直在暗中出力,可明面上的這頓忙活,也讓宋母心中領情,每天家裡這點活,老太太幾乎全包了,家裡人的衣服脫下來就洗,那叫一個勤快。

張巧芳放下繡線從小屋出來,就見她婆婆又在那用洗衣板搓衣服呢:“媽,那被單啥的,咱家有洗衣機。”半個月一洗,她都不用手搓了。

“沒事,媽閒著也是閒著,你爸看琦琦呢,我孫女可乖了。”更主要的是,洗衣機費水費電還費洗衣粉,這人工的啥都不費啊。

這麼一想,老太太搓的更帶勁了。

做兒媳婦的突然發現,有個太能幹的婆婆,也是一種壓力。

她剛想轉身進屋,衣服下露出的一塊紅,引起了她的注意,嗯?那是……自己的胸罩?

張巧芳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這次是真紅,絕對不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