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怎會沒有看到那二人不善的目光,不過他卻避而不談只是淡淡的一笑,那唯獨暴露在眾人眼前的紅唇,微微的上翹。

“秦聲,你覺得怎麼樣”燕南北看著靜默不語的少年,還是先開了口,他那銳利的眸子掃過一旁滿臉糾結的沐卿宇,喉中掩下一抹輕笑。

是的,這個渾身透露著神秘的少年便是沐卿鴻,她今日除了給他二人送藥劑之外,還有一個目的,要就是要看看他們是怎麼訓練士兵的,樹大招風的道理她也知道,她暴露的越多,敵人便越會注意她,索性便用秦聲的這個身份阻擋著不必要的麻煩。

她先是大搖大擺的回到了沐府,讓那些在暗處注意著她的人看到,隨後便換上男裝,悄然的溜出了沐府來到這軍營之中,以她如今的功力,想要不被人發覺,便不會有人知道能夠察覺的到她的行蹤。

“不怎麼樣”卿鴻的眸子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將目光轉向他,她一邊盯著訓練場上計程車兵,一邊說道,倒是一點也不給燕南北面子,不過她說的都是實話,這些訓練在她的眼中不過就如小孩玩過家家一般,沒有半點讓她入眼。

“你說什麼?”燕南北還沒開口說話,孫達明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高聲的喊道,他橫看豎看也看出去這個囂張的小子到底有什麼可取之處,他又憑什麼質疑將軍的訓練方法,還敢如此說話,而他身旁的沈宏也有同讓的想法,此時也是面色不佳的等著身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我說,不怎麼樣”卿鴻此時倒是收回了目光,冰冷如刀的眸子掃視著一臉怒容的孫達明與沈宏,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冷笑。

被這目光凝視著的二人,全身就像被無數銳利的利劍凌遲般的疼痛,那穿透身軀直達靈魂的寒意,讓二人渾身不自主的顫抖著,嘴唇更是泛著慘白的哆嗦著,只感覺自己要是在敢說些什麼,就會被眼前這人無情的抹殺一般。

“好啦,你不要嚇他們了”燕南北感受著卿鴻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意,渾身也是冷冷的一顫,他倒是不認為卿鴻會傷害他二人,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

卿鴻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一掃為他二人說話的燕南北,隨後轉過身接著凝望著訓練場,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那鋒芒畢露的少年,此時又變成之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孫達明,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何時能說何時不能說,這些你都應該知曉,既然我與沐將軍都如此看重的,你就應該知道他不會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現在立刻去領二十大板,你服是不服”燕南北一改剛剛的和顏悅色,挺立著腰板,一臉威嚴的凝視著滿臉煞白的孫達明,冷酷的說道,不懲罰不已正軍紀,他剛剛雖然為他們開了口,卻是絕不能姑息。

“屬下心服口服”孫達明高聲的答道,他這並不是對燕南北的敷衍,從他那堅毅清明的眸子中便能看到出此時的他是真的心服口服,都說人不可貌相,而這個從頭到尾緊緊是隻對他們投來一個眼神的少年,便讓他深刻的感受到燕南北話中的含義,那冰冷刺骨沒有一絲人味的目光,哪怕是他收割過多少人的性命,看到過多少屍橫遍野的骸骨,也學不來的冷血與徹骨。

“沈宏,你也一樣,二十大板”一直沒有開口的沐卿宇此時面色不佳的凝視著他得力的副將,冷冷的說著,那從他身上散發的威嚴卻是一點也不遜色身旁的燕南北。

“是”沈宏順從的人垂下了頭,剛才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快要死掉了一般,僅僅是一個目光就讓人驚恐萬分,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少年到底有多強,看著沐卿宇深沉的面色,沈宏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如今得到懲罰反而讓他鬆了一口氣,還好,將軍肯懲罰他便是給了他機會。

“現在便去吧”燕南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