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說,而且豈不是讓人小看了我陳瀾?”

柳姑姑聞言啞然,一旁的紅纓聽著這話卻使勁點了點頭,因笑道:“夫人說的極是。這要是咱們沒法子地事,拿去救助人也就罷了,自己就能料理好的,何必去驚動別人?”

“你都是當媳婦的人了,衝動起來還是從前的性子!”柳姑姑沒好氣地拿手指戳了戳紅纓的腦門,面帶嗔怒地說道,“長公主是你的舊主,哪裡是別人?小心我到時候告你的狀。”

“姑姑最疼我了,才不會說這話呢!”紅纓趕緊拉著柳姑姑的手討饒,隨即才看著陳瀾說道:“夫人,那蘇儀看上去雖不是什麼硬骨頭的人,但難保還有什麼書生意氣,看夫人剛剛臨走時他那眼神,就知道他還不肯罷休。要是他再出什麼么蛾子可怎麼辦?”

“傻丫頭,你沒看出他那色厲內荏的樣子嗎?”陳瀾見紅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就連一旁的長鏑也是好奇地湊了過來,她就哂笑道,“要是他還如同從前初至京城一樣懵懵懂懂,那也不至於為別人鞍前馬後,一路升遷到現在的位子。別看他說得嘴硬,但我那番話分量不是一星半點,他但使還有一丁點聰明,就不至於愚蠢到那種地步。再說,小丁小武都跟在他後頭死死盯著,你們兩個做媳婦的還擔心什麼?”

“夫人!”

陳瀾打趣了這兩個初為人婦不久的丫頭,便沒有再說話,而是好整以暇地靠在那厚實柔軟的靠墊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馬車最終停下來的時候,她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個聲音,人一個激靈就驚醒了過來。

“請姑姑回稟夫人,那傢伙去了定府大街。”

柳姑姑回頭才看了看,正好看到陳瀾睜開眼睛,知道必是聽見了,便沒有言聲。果然,下一刻,陳瀾就開口說了一聲知道了。當馬車徐徐駛進鏡園西角門,又沿著甬道一路往二門去時,她才聽到陳瀾嗤笑了一聲:“果然不出我所料!”

從外頭回來,江氏自然少不得抓著陳瀾一陣唸叨,不外乎是什麼愛惜身體少往外跑之類的。陳瀾知道婆婆是疼惜自己,乖乖地露出聆聽的樣子,最後江氏沒說上多久,果然就又愛又恨地拍了拍她的手,午飯過後就立時囑咐她趕緊回去休息。等到一個舒舒服服的午覺睡醒,她慵懶地隨手挑起了一絲簾子,就看到楊進周正坐在窗下看書,那靜謐的側影和平日看起來截然不同,竟是少了幾分英武,多了幾分書卷氣。

“回來了?”

“嗯?”楊進周抬頭一看,見妻子那欺露賽雪一般的玉臂從床上垂落下來,正託著下巴看他,不禁放下書走了過來,在床沿前坐下就先掖了掖被子,把那胳膊塞回了被子裡,這才輕輕捏了捏她的面頰說:“都說多少回了,小心著涼……這幾天氣色倒是比上次好了,瞧著也胖了少許。”

“才胖了少許,我這身上可都多一層肉了!”陳瀾輕笑一聲,便舒服地倚靠在了他的臂彎中,“倒是你,在江南好容易養得白胖了些,如今又露出黑瘦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次能在家裡留多久,什麼時候回去?”

“才回來,你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楊進周見陳瀾玩笑似的在他伸過去的手背上咬了一口,他不覺好笑,輕輕擼著她的頭髮,就嘆了一口氣說,“還是老樣子。這一次的練兵是為了正月的大閱,所以在年前就得有個樣子,所以晚上就得回去。”

陳瀾面帶微嗔,心裡卻何嘗不知道,哪怕是這幾個時辰的團聚,也是他忙裡偷閒,而上頭更多大佬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行方便才能夠的。可即便如此,總比郎君萬里之外征戰來得好。於是,她貪戀地緊緊抱了抱那結實的腰背,好一陣子才在他的幫助下坐直了身子。

夫妻倆說了幾句親密的悄悄話,楊進週一如既往緊貼她的腹部傾聽,結果被她在腦後輕輕拍了一巴掌。

“哪有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