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承受不住,況且其修為,才剛剛開塵而已,甚至看其樣子,這女子就連開塵的蠻紋都還沒有來得及去畫下。

“何必呢……”子車望著白素,苦笑開口。

“你可以將我再次驅趕下去,但我,還會堅持!”白素聲音很虛弱,話語間,她轉頭看了一眼第一峰的方向。

“你去的次數越多,他的心就越會不靜,你受的傷勢越重,他的心也就越是會痛……他做不到無情,做不到淡忘,這一點我很確定!

可是,白素,我不願你如此,因為我的心,更痛……”司馬信的柔聲話語,在白素的心中迴盪著。

白素的目中,堅韌與執著,更多了。

子車長嘆一聲,右手驀然抬起,他身為蘇銘的守山之人,蘇銘的話語,他必須要遵從,他,不敢不遵從。…;

面對這倔強的女子,子車正要將其再次揮趕下山之時,蘇銘的洞府內,傳來了一句平靜的話語。

“你多次上山,要做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在蘇銘這句話傳出後,子車內心鬆了口氣,他有些可憐眼前這個女子,他儘管知曉的不多,但也能xiangdao,這女子的到來,必定與司馬信有關。

“我要學作畫。”白素望著蘇銘所在的洞府,堅定的開口。

“你若不親自傳授於我,我依舊還是會天天來此,要麼我死去,要麼便直至你同意的一天!”白素的聲音儘管虛弱,可其內透出的執著,卻是讓人不會懷疑,她說到,做到。

“值得麼……此事本與你無關。”洞府內在長久的寂靜後,傳來了蘇銘似嘆息的聲音。

白素沒有說話,但其雙眸內的執著,卻是沒有減少半點。

“在我的記憶裡,的確有一個女子與你相貌極為相似……一次次的在我面前,撕裂我記憶的傷口,這就是你為了幫助司馬信,要去做的事情麼……”蘇銘喃喃的聲音,從洞府內漂出。

白素沉默,目中的執著似有了遲疑,但很快這遲疑就消散。

“是你先搶走了司馬大哥的寶物……”白素銀牙一咬,可她還沒等說完,突然一股狂風從洞府內驀然而出,卷著其身體,驅趕出山。

洞府內,蘇銘望著面前的畫板,蘇銘平靜的放下右手。

外界的天空,漸漸昏暗下來,直至有了漆黑,在這深夜裡,第九峰一片寂靜,或許此刻的二師兄,會在山上如幽魂般轉悠,尋找那個他認為的,偷取其花花草草之人。

或許如今的三師兄,隱藏在某處角落,正帶著那神秘的微笑,在偷窺著什麼,在那裡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

或許大師兄,依舊在那冰川下,看不到日出日落,在那寂靜裡,默默地閉關,默默地打坐著。

蘇銘閉上了眼,從懷裡取出了儲物袋中,那破損的骨壎,此壎很難修補,吹不出聲音,被蘇銘放在了嘴邊,輕輕地吹著。

無聲。

可在蘇銘的耳邊,依稀的,他聽到了那嗚咽的聲音,迴繞其身體外,迴盪其心神裡,久久不散。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洞府的月,灑落柔和的月光,映照在冰山上,被折射出繽紛的色彩,在這安靜的夜裡,蘇銘吹著無聲的壎,默默地體會著一種與作畫不同的平靜。

直至一曲終了,蘇銘的耳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曲子不錯。”

在聽到這聲音的剎那,蘇銘猛的睜開眼,他心臟驀然急速跳動,他看見在自己的洞府內,竟不知什麼時候,來臨了一個人!

此人,穿著紫色的長衫,背對著自己站在那裡,月光有一些灑落在此人身上,將其身上的紫意似揮發出來,形成了一股奇異的威壓,籠罩整個洞府的同時,在蘇銘的瞳孔內,也被其染了顏色。

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