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星海,各個部落,厄蒼異地……”蘇銘喃喃,如在訴說,也彷彿是在自語。

當大師兄那裡聽到了蘇銘找到了天邪子的蹤跡時,大師兄身子一顫,直至他聽到了蘇銘話語裡所說,師尊收下了第四個弟子時,他沉默。

到了最後,當蘇銘把在那第五海中自己的經歷與猜測說出時,大師兄的右手顫抖,默默不語。

“我也不知道,那幾個人中,是不是有師尊的身影,但我能感覺到,應該是有的……”蘇銘低下頭,拿起酒罈,再次喝下一罈後,他醉了。

“我奪舍了道空。以其身份離開了神源星海。去了道晨宗,成為了道晨宗的殿下,我……看到了在那個時候,我以為的父親。”蘇銘笑了,那笑容中沒有苦澀,而是灑脫,彷彿說著別人的故事。與自己沒有關聯。

“滅生之種,是一場笑話,是一場寄生而已,烏山之夢,沒有絲毫讓我保留美好的餘地,讓我哪怕不願去明白。也能知曉那是虛假的。

這一切,都是蘇軒衣的計劃而已,我……只是其計劃中的一個點,完成時,就可以被抹去了。”

過往的一切,在蘇銘的口中,隨著一罈罈酒水的喝下,迴盪在大師兄的耳中。久久不散。

“這麼說。你在這殘破的道晨真界,建立叫做第九峰的宗門。就是為了將道晨界化作你的規則意志,甚至取代這一界的意志,使得此界稱為你之物?

但是,你以第九峰命名,一旦勢成,蘇軒衣豈能不知曉,他必定可以猜到……你捲土重來之事!”大師兄看了蘇銘一眼,輕聲開口。

“此事你既敢做,我不信你沒有準備。”

“沒錯,我定下第九峰,除了要找到你們外,也不在乎那蘇軒衣是否知曉,不在乎任何人知曉,就算知道了又有何用,我需要的是掌握道晨真界,當這外界颶風消散,逆聖降臨之時,以我的身份與勢力,就算是逆聖撼動也要沉思。

否則的話,蘇軒衣可以崩潰一個缺口,我蘇銘模仿之下,以一個真界崩潰,若是沒有缺口前我無法做到憑空再開啟一個,但如今既已有了缺口,三荒已經不完整,那麼就容易了不少,以一個真界自爆,同樣可以創造出一個缺口出來!

這一點,是暗晨陣營所需要的,但絕不是逆聖需要的,甚至我也想到過,暗晨陣營之人到來,必定也有這樣的想法與準備。

我也曾猜測,這也是蘇軒衣計劃的一部分,他可以預見道這樣的結局!”蘇銘喝下大口酒水,大笑開口。

“三荒將毀,此事天力也不可逆轉,四大真界即將滅亡,此事根本不可能迴天,明知到結果是如此,那麼我自然要在這結局註定之前,去無限的擴張自己的勢力,去增強自己的修為,去在這浩劫下,爭取那一線的造化與生機!

不滅不立,三荒若滅,我蘇銘如能獲取那一線造化與生機,我又何嘗不能……取三荒而代之,奪舍一個人算什麼,我的念頭,是任何人聽到都覺得瘋狂,但我卻依舊要去嘗試的……奪舍三荒大界!!”蘇銘大笑,其聲音迴旋,但卻不會傳出四周,不會讓外人聽到,而是唯有在如今這狀態下,在他親人般的大師兄面前,他才會露出他的駭然聽聞的野心!

大師兄心神強烈的震動,他看著蘇銘,看著此刻喝完酒後,灑脫中帶著瘋狂,更有睥睨天下之意的蘇銘,他隱隱在蘇銘身上,看到了一絲彷彿可以崩潰逆聖,顛覆暗晨的徵兆。

這只是他的感覺,這感覺甚至在外人看來都會覺得可笑,區區一個修士,敢說出奪舍三荒,這本就是荒唐至極,更不用說大師兄內心的那種感覺,更是讓任何一個修士都會覺得可笑以及根本就沒有絲毫可能。

但這一刻,大師兄那裡,他分明是感受到了這些。

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氣息,那不是修為的波動,不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