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奕搖了搖頭,道:“我勸你們最好遠離此地。”

華袍老者一怔。

那藍衫青年皺眉不悅道:“這雲濤觀荒廢多年,早就是無主之地,憑什麼只能由你一人霸佔此地?”

蘇奕瞥了他一眼,並未生氣,道:“換做其他時候,隨你們的便,可今晚不同,你們留在此地,可就太危險了。”

藍衫青年冷笑:“危險?難還能比遇到火鬃金角豹更危險?”

他明顯不相信,認為這是蘇奕要獨佔此地的藉口。

“既然此地有危險,為何你要留在此地?”

金袍青年也冷冷出聲,很是不滿蘇奕的態度。

蘇奕搖了搖頭,道:“你們想留下就留下吧。”

說著,閉上了眼睛。

可他這番表態,卻似被當做了服軟,讓得藍衫青年一陣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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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袍老者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可由於身心疲乏,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和其他人一起,走進了這殿宇內。

他盤膝而坐,便開始靜修。

那三男一女,則點燃了一堆篝火,拿出酒肉開始吃喝。

“公子,你要吃些東西麼?”

小荷姑娘忍不住問道。

不等蘇奕開口,那藍衫青年就皺眉道,“小荷師妹,剛才那傢伙可要攆我們走呢,你還打算把食物分給他?真是糊塗。”

他這番話,毫無遮掩,似不擔心被蘇奕聽到。

小荷姑娘訕訕低頭。

一側的金袍男子見此,不禁輕嘆道:“小荷,你沒有經歷多少世事,不知人心險惡,你且記住,以後再遇到像這種陌生人,尤其是在這荒郊野外,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小荷姑娘忍不住低聲吶吶道:“可我看那位公子並非什麼壞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懂什麼。”

藍衫男子冷笑起來,“就像那傢伙剛才說的,此地很危險,可為何他卻要留下來?更何況,我怎地就沒有感到一絲的危險?”

頓了頓,他繼續道:“哪怕真的有危險,以師伯那宗師四重的巔峰修為,還能保護不了我們?”

金袍青年道:“李貴師弟,莫要再多說了,和一個陌生人計較那麼多做什麼?沒看人家都已不吭聲了麼?”

“那是他理虧。”

被叫做李貴的藍衫男子冷哼了一聲,“不過,師兄說的對,的確犯不著和那等人計較。”

小荷姑娘欲言又止,總感覺兩位師兄似乎有些太過咄咄逼人了。

就在此時,她忽地看到,坐在藤椅中的蘇奕,悄然睜開的眸子,望向了大殿外。

小荷姑娘下意識也看了過去。

就見夜色中,忽地掀起一陣陰風,草木簌簌顫抖,吹得大殿大門吱吱呀呀作響。

小荷姑娘眼前一花,一道瘦削身影已走進了大殿。

這是一名黑袍男子,膚色白皙,眼窩微陷,一對瞳冰冷而淡漠。

隨著他出現,一股可怖陰冷嗜血氣息瀰漫而開,讓得大殿篝火都似要熄滅,空氣如若凍結。

小荷姑娘呼吸一窒,俏臉一變。

“誰!?”

正在盤膝打坐的華袍老者第一時間起身,當看到這黑袍男子時,渾身一僵,背脊直冒寒氣。

一位先天武宗!!

藍衫青年、金袍男子等人,也被這突兀的一幕驚到,全都爬起身來,面露驚懼之色。

這黑袍男子是誰?

為何氣息會那般恐怖?

他此來又是要做什麼?

一股說不出的恐慌,在藍衫青年他們心頭蔓延。

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