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命數,風起青萍之末,浪成微瀾之間,誰能想象,這樣一個微小不起眼的變數,卻成了小命官對付應劫刑者的一個勝負手?”

陌寒衣輕嘆。

蘇奕眉頭微挑,眼見自己把那血衣男子鎮壓,陌寒衣似乎有一點點不甘?

不過,他並未說什麼。

自始至終,他就在冷眼旁觀,未曾說一個字,都是陌寒衣在唸唸叨叨。

“可笑,本座未曾落敗,何談勝負已分?”

冷不丁地,血衣男子冷冷開口。

陌寒衣道,“看得出來,你不是不甘,也不是裝腔作勢,而是另有底氣。這就奇怪了,你一個應劫刑者,被困天譴命墟,還有掙脫的辦法不成?”

血衣男子冷笑,“你不是很聰明,不妨猜一猜?”

陌寒衣嘆道:“一葉障目,不見神山,若讓我看你一眼,大概就能知道真相了。”

血衣男子一怔,看一眼就能知道真相?

這傢伙是誰?

哪來的底氣敢說如此大話?

蘇奕眼神微微有些異樣。

聽話聽聲,鑼鼓聽音。

他怎會不明白,陌寒衣這句話的意思?

陌寒衣分明是想借此機會,跟自己做個交換。

自己給他這樣一個機會,他則幫自己一探那血衣男子的虛實。

對此,蘇奕直接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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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當沒聽出話中的意思。

陌寒衣則主動點破了這件事,笑道:“小命官,既然你對我有提防之心,那此事就作罷,我唯一敢肯定的是,這傢伙的確有底氣,你可得當心一點。”

血衣男子冷哼,“再小心,他也保不住命書,這是他命中無法逃避的一劫!”陌寒衣不予理會,自顧自道,“小命官,不是我危言聳聽,而是一個應劫刑者,此生幾乎很難從萬劫之淵中離開,可他卻出現在你面前,不管他什麼來歷,起碼這

一點,就很反常。”

“言盡於此,聽與不聽,小命官自便。”

說罷,陌寒衣不再多言。

蘇奕想了想,終於開口了,一縷心神秘力擴散,讓他的聲音在天譴命墟中響起:

“你可以試試,能否從命書中逃走。”

聲音還在迴盪,蘇奕已經運轉靈臺感應篇,全力動用心境秘力。

轟!

天譴命墟內,混沌翻湧,無數規則鎖鏈般的天譴命力驟然間浮現而出,密密麻麻。

血衣男子仰頭,看著那橫空出現的天譴命力,眼神複雜。

有深深的忌憚,也有毫不掩飾的渴望和熾熱。

轟!

一條天譴命力像鞭子般抽打而下。

血衣男子身影挪移,有驚無險地避開。

可下一刻,四面八方都是天譴命力,像一條條秩序長鏈,帶著刺目的光,一股腦轟殺而來。

一瞬,血衣男子就遭受千百次劈打,軀體出現觸目驚心的傷痕。

詭異的是,從他身上那些破損的傷口中流淌出的,並非鮮血,而是一縷縷幽暗的灰色劫光!

“可惜了。”

血衣男子長嘆。

他立在那,不在躲避,任憑一條條天譴長鞭抽打在身,神色間沒有痛苦,反倒盡是悵然和失落。

“要不要聊一聊?”

冷不丁地,蘇奕的聲音在天譴命墟中開口。

血衣男子搖頭,“我知道你想從我這裡得知一些事情,但勸你就此死心。”

蘇奕眉頭微皺,道,“那就只問你一個問題,之前搶奪命書時,你為何不曾先對我下殺手?”

血衣男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