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洪業妖皇卻說,那名叫陸釋的傢伙,竟識破了這門神通,這讓百燁妖皇如何不驚?

也不怪洪業妖皇會把自己召喚回來,這件事實在太匪夷所思。

“應龍如今在何處?”

洪業妖皇忽地問道。百燁妖皇搖了搖頭,“他一向獨來獨往,若有事情,自會傳信給身邊的人去做,前天擊殺了孔雀妖皇的一道分身之後,他帶著孔雀妖皇那一截翎羽獨自離開,目前

還沒人清楚他去了何處。”

洪業妖皇笑了笑,“這傢伙看來也是對那萬劫秘鑰志在必得,行事才會如此謹慎。”

“你幫我護法,我來查一查這陸釋的根腳,看能否推演出一些蛛絲馬跡。”

洪業妖皇說著,已盤膝而坐,雙手虛託陳舊羅盤。

百燁妖皇則在一側護法。

半晌,陳舊羅盤忽地發光,驟然間爆綻出無數絲絲縷縷宛如夢幻般的大道命力。

百燁妖皇倍感驚豔。

那是森羅命盤,內蘊命運氣息,牽扯到命運規則的一部分奧秘,玄之又玄。

洪業妖皇的本命神通,配合森羅命盤,能夠占卜到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很快,那森羅命盤彌散出的命運光雨不斷變化,斷變化,浮現出一幅模糊無比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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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是一片生機枯竭的荒蕪天地,汙濁邪祟的霧靄翻滾,有兩道身影立在一座高高矗立的破敗石碑之上。

一個渾身瀰漫在幽暗的光影中,只能看出體型高大偉岸。

一個身著道袍,頭盤道髻,隱約可以辨認出,那是個相貌如青年的男子。

應龍妖皇和陸釋!

百燁妖皇心中一震。

而不等他反應,那畫面中的陸釋似乎感應到什麼,忽地扭頭,伸手一指。

轟!

這一幕本就模糊的畫面頓時潰散,消散不見。

森羅命盤嗡嗡顫抖,光澤暗淡。

洪業妖皇唇角悄然淌出一縷血漬,面孔蒼白。

可他卻根本不在意。

凡推演和窺伺命運者,必被命運所反噬。

這種事,他此生經歷太多了,於他而言,自然也就不算什麼。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那畫面中所顯露出的人和事物!

應龍搖晃並非單獨行動,而是由陸釋陪同著,已經進入惡源穢土!!

百燁妖皇道:“奇怪,剛才還見到了那個陸釋,怎地所推演出的畫面中,那陸釋卻在惡源穢土深處,並且陪在應龍身邊?”

洪業妖皇也皺了皺眉,“或許,剛才我遇到的那個,是陸釋的分身?若如此的話,那陸釋可比我們所想的更不簡單。”

“要不要我去會一會那陸釋的分身?”

百燁妖皇眼神泛起一抹陰戾之氣。

洪業妖皇略一思忖,道:“要小心點,這陸釋身上大有古怪。”

百燁妖皇點頭,轉身而去。

……

與此同時——

惡源穢土深處。

凶煞般的邪祟氣息像霧靄一樣翻湧,遮天蔽日,大地枯竭,天地昏暗,永珍荒蕪。

一座破敗的石碑高高屹立,哪怕石碑已四分五裂,可依舊高達千丈。

石碑表面盡是滄桑斑駁的痕跡,隱約還可以看到無數繁密古怪的道文,但大都已磨損掉,僅留下的道文也模糊不堪。

而此時,兩道身影立在那石碑之巔,一個渾身籠罩在幽暗的光影中。

一個一襲道袍,頭盤道髻。

正是應龍妖皇和陸釋。

“之前發生了何事?”

應龍妖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