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吐苦水,他不禁一陣哂笑,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當我蘇某人的侍女,何異於逆天改命?

想到這,蘇奕從袖中拿出一沓寫滿蠅頭小字的紙頁,遞過去道:“拿去。”

他儀態微醺,已有些輕狂,不至於放浪形骸,但和尋常時候的淡然從容已不同。

“這是什麼?”茶錦眸光如水,嬌豔嫵媚,已不勝酒力,懶洋洋趴在桌上。

“自己看。”

蘇奕揉了揉眉宇,只覺暈乎乎的,意識到不能再喝了,當即要站起身來。

誰曾想,茶錦伸手拉著他衣袖,嗔怪道:“今晚不醉不休,我非把你喝趴下不可!”

蘇奕冷哼一聲,做好身體,拎著第二壇酒,道:“來來來,你把我喝趴下試試!”

茶錦一腳踩在凳子上,擼起雙袖,露出一對欺霜賽雪的藕臂,醉意朦朧的秀眸中燃燒起洶洶鬥志,道:“公子,你可別小看人,今晚說拿下你,就拿下你!”

這位絕豔嬌俏的女人,雲鬢散亂,臉頰酡紅,在酒意的刺激下,表現出尋常沒有的囂張氣焰。

蘇奕見此,不再廢話,與之豪飲起來。

……

蘇奕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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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朦朦朧朧中,彷彿做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夢。

夢中他只覺身體被一片火熱滾燙死死糾纏住,嘴巴被堵,呼吸都有些困難,忍不住猛地掙扎起來。

就像瀕臨窒息的人,本能地選擇了反抗。

而後,蘇奕只覺置身在柔軟朦朧的雲層中,有一波波溫熱的潮水一次次衝擊著自己的身體,說不出的舒服,似乎靈魂都得到慰藉,身心得到了昇華,精氣神得到了釋放……

那光怪陸離的夢中,隱隱約約地,他還聽到一陣陣如泣如訴的聲音,又像黃鶯婉轉喜悅歡愉的清啼。

可當他要仔細辨認時,意識卻又變得模糊了。

也不知多久,蘇奕只覺口乾舌燥,腦袋隱隱作痛,而後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不對勁。

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一縷縷幽香繚繞鼻端,蘇奕怔了怔,忍不住側頭一看,登時怔住。

就見身邊躺著個女人!

雲鬢凌亂,雪白精緻的肩胛露出半截,腦袋歪在枕頭上,只能看到半張絕美明媚的俏臉,肌膚若羊脂玉般吹彈可破,紅潤瀲灩的唇微抿,呼吸聲細微像小貓咪的打呼聲似的。

恰似海棠春睡。

茶錦!!?

蘇奕:“……”

昨晚……難道……嗯?

蘇奕努力回憶,卻只隱約記得,自己和茶錦在拼酒,拼到最後茶錦不勝酒力,爛泥似的癱在了那。

自己好心,就把她抱起,送進了房間。

然後……

然後就想不起來了。

蘇奕神色明滅不定,心中只有一個問題,昨晚到底是我睡了她,還是她睡了我?

半響,蘇奕才吐了口濁氣,從香噴噴的床榻上坐起身來,而後就看到,地上凌亂地扔著自己和茶錦的衣裳……

蘇奕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不再多想。

站起身,來到桌前,拎著茶壺灌了幾口,而後撿起自己的衣服就走了。

當房門關上。

原本在床榻上熟睡的茶錦睫毛微微一顫,也睜開了眼睛,紅唇微張,長吐了一口氣,似徹底放鬆了般。

她掙扎要起身,秀眉卻驀地一蹙,鼻子發出一聲悶哼,俏臉浮現一抹羞紅,美眸怔怔,昨晚上……

許久,茶錦幽嘆一聲,嘀咕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簡直就是羊入虎口,被人白佔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