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太玄洞天。”

遠處,身著月白色僧衣的濟元雙手合十,稽首見禮,“弟子斗膽,想問詢師尊,屆時可欲親自前往?”

“濟元,你有些沉不住氣了。”

枯瘦老僧一聲輕嘆。

濟元一怔,頓時沉默。

的確,當得知蘇玄鈞將在三個月後重返太玄洞天,他心中也不由產生期待,欲提前進行佈局。

“蘇玄鈞很厲害。”

枯瘦老僧悄然睜開眼皮,聲音沙啞蒼老,“從重返大荒開始,他便展露出強勢無匹的姿態,堂堂正正,不屑掩飾,一是因為他秉性如此,氣魄無雙,二則是對自身實力有著絕對自信。”

“作為他的對手,當面對如此強勢的蘇玄鈞,反倒會讓自己的心境受到影響,疑神疑鬼,猜忌重重,恰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只會自亂陣腳。”

“毗摩就是如此,自以為謀略縝密,佈局森嚴,可當他先聲奪人,率先出手那一刻,就已經落了下乘。”

“你要記住,面對蘇玄鈞這種角色,一定要沉住氣,否則,你做的越多,就越證明你沒有足夠的底氣去對抗他,如此,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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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青棠,沉穩如山,巋然不動,直至如今也不曾顯露出真正的心思,這才有資格去和蘇玄鈞一較高低。”

說到這,枯瘦老僧略一沉默,道,“當然,前提是,蘇玄鈞並非是另一個人。”

遠處,濟元聽到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眉梢間也浮現一抹異色。

“當然,無論青棠是什麼反應,在三個月後,又會如何去面對蘇玄鈞,對我們而言都無關緊要。

“重要的是,可以藉此時機,徹底判斷蘇玄鈞這一世的真正身份。”

枯瘦老僧說到這,渾濁的眸子深處,泛起一絲詭異的幽冷光澤,“而這,正是我蟄伏這麼多年所等待的,當水落石出之日,也就是我們行動之時。”

濟元頷首道:“弟子受教,多謝師尊教誨。”

枯瘦老僧語氣平緩,道:“當你也如我一般,甘心在這漫長的歲月中隱藏於幕後,行走於暗中,也就會明白在星空深處,為何那些老傢伙會如此忌憚我。”

“也就會深刻懂得,無論要圖謀任何事情,要想得償所願,必須要擁有與之匹配的耐心。”

聽罷,濟元愈發沉默了。

許久,濟元低下頭顱,似鼓足勇氣般,道:“師尊,您可曾思慮過失敗的情況?”

枯瘦老僧皺紋密佈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異色,道:“想過,並且想過不止一次。”

“很久以前,我曾在一

個劍客手底下吃過大虧,到如今都讓我意難平。”

說著,他乾癟的唇角泛起一絲嘲弄,“這便是執念,縱使再強大,再豁達,也必受執念所影響,恰似胸中塊壘,喉中骨鯁,不斬之,意難平,不除之,心境難定。”

遠處的濟元心中一震,神色明滅不定。

他知道這件事。

甚至清楚,當初在那劍客手底下吃過大虧後,讓師尊心境出現魔障,以至於在這漫長歲月中,修為一直受困,寸步未進!

菩提樹下,枯瘦老僧輕語,“而今,我蟄伏這麼多年,總算等來一線曙光,三個月後,或許便可斬塊壘、除骨鯁、平心意。”

說到最後,他似自語般輕聲道,“而今,我只希望蘇玄鈞真的是我所希望看到的那個人。否則,我可就又要花費心思和時間,去繼續尋覓和等待了”

剛說到這,濟元忽地察覺到什麼,隨手在虛空中一抓。

一枚蓮花狀秘符浮現而出。

略一打量,濟元驚訝道:“師尊,畫心齋那位小姐前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