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暗中跟隨,插手此事。”

這個回答,讓蘇奕頓感意外,“你認為,暗中有人一直跟著我們?並且那人若遇到這一場變故,會選擇插手進來?”

木青點了點頭,“那人是一位了不得的絕世天君,至於其來歷和姓名,恕老朽不方便頭顱,也請道友海涵。”

蘇奕道:“你這麼做,就不怕惹怒那個不願洩露姓名的神秘人?”

木青苦笑道,“事發突然,我當時只是想借此機會印證一二,事後才意識到這麼做不妥當,才會跟道友挑明此事。”

蘇奕明白了。

木青之所以跟自己開誠佈公,不是擔心自己誤會,而是擔心那個神秘人誤會。

蘇奕忽地道:“那神秘人是否和我有關係?”

木青不禁暗自吃驚,這蘇道友好毒辣的眼力,瞬間就識破了關鍵所在。

他搖頭道,“道友別問了,鄙人曾保證,不會洩露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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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蘇奕看了木青一眼,笑道:“當初在大秦皇城外,我還真以為是自己沒有殺羽廣君,才讓閣下改變主意,主動道歉彌補,如今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木青有些尷尬,聽出蘇奕言辭中的諷刺之意。

可事實本就如此。

若不是妖君蓮落在,他木青哪可能會主動低頭,去跟一個逍遙境劍修賠禮道歉?

永恆五大境。

天命境已是踏足世間之巔的存在。

別說一個逍遙境,就是無量境中的絕世人物,在天命境面前也不夠看!

不過,現在既然蘇奕把話徹底挑明瞭,木青心中倒是輕鬆不少。

把話說開,就意味著誤會消除了。

若話不說開,木青反倒會擔心,這個被妖君蓮落暗中庇護的蘇玄鈞,是不是心中已經對自己有什麼看法了。

旋即,木青深呼吸一口氣,鄭重道:“抱歉,讓蘇道友見笑了,我木青可以保證,接下來的路上,再不會做那些見不得光的小把戲。”

蘇奕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既然已經印證,那神秘人沒有出手,也就意味著,對方可能已經不在,以閣下的身份,為何還要跟我一個逍遙境小輩道歉?”

木青沉默片刻,道,“若不如此,心境不安。”

不安。

而不是愧疚。

蘇奕隱約明白了,歸根到底,木青的不安,是擔心那個神秘人秋後算賬罷了。

若沒有那個神秘人,木青還會如此嗎?

不見得。

畢竟,在這等天君大劍修眼中,根本無須考慮一個逍遙境角色的感受!

這是現實。

世間之事,一旦徹底掰碎了說,其本質也就那回事,無非是強者為尊,弱者為蟻。

像大劍君木青,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

蘇奕認真道:“我也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等事情了。”

木青松了口氣之餘,也不禁凜然,從身邊這逍遙境劍修身上,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壓力!

也是這一刻,木青才真正從內心處,開始重視起這個被妖君蓮落暗中庇護的“小輩”。

五天後。

槐黃國,一個位於青峰洲境內的世俗之地。

苦雨齋就位於槐黃國境內。

槐黃國只是一個小國度,縱深不過三萬裡範疇,從天穹極高處俯瞰,整個槐黃國就像一株老槐樹的形態。

據說,在整個青峰洲境內,億萬萬的生靈中,凡夫俗子佔據著大多數。

類似槐黃國這樣的世俗國度,更是像星辰般,鑲嵌在青峰洲天下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