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過命的戰友,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敵人,林軒說心中不苦澀那才是怪事。

“這麼說你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遠在一邊被槍口堵住的王煌,這時候突然開口雙目凝視著林軒的眼睛問道。

林軒轉頭回望了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慢慢將自己的雙手舉了起來,說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有時候事不由己,我這雙手上,死過多少人我自己都沒個具體數字。”

王煌依舊凝視著林軒,不過目光已經從林軒臉上看向了林軒的雙手,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林軒,米剛更是看著林軒的手眨眨眼,他所知道的只有林軒當初跟邊州幫對抗的時候殺了不少人,難道在這之前林軒也殺過人?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米剛看著林軒,忽然感覺林軒這個人神秘無比,似乎他所看到的只不過是林軒想給他們看到的一個外殼而已,而林軒真正的靈魂,他們誰也沒有真正接觸過。同時因為這種感覺,米剛忽然對閉著眼睛的林軒肅然起敬,他是一個軍人,雖然不冷血,但是最講究情義,林軒先前說的動他身邊的人,就要償命,就算是聯合國也不行的話讓他受到了很大的感觸。

蕭俊滕二人也看著林軒的背影,看著林軒的手,雖然林軒這麼說,但是他們心裡想的卻是林軒殺得人多也多不到哪裡去,那個所謂的教堂殺了百多號邊州幫小弟更是扯淡,誰能這麼牛逼以一抵擋好幾百?那還是人類麼?林軒只不過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學生而已,還沒有他們幾個人大!就算有政fu的支援,就算是個什麼小幫派的老大,那力量也是有限的!

不過林軒似乎早已猜到了他們會這麼想,所以剛剛停頓了一下,雙目便緩緩睜開,同時兩隻手也慢慢放下,炯炯有神的雙目看向不遠處的王煌,說道:“有資格被我殺的,都是達官顯貴,要麼是挖石油的,要麼是販軍火的,再或者是武裝力量的頭目,暗殺只會幹掉一個或者幾個人,明殺,一次就是數十上百人,我的明殺次數,雙手雙腳都數不過來。”

“咕……你,你以為這是什麼年代啊,人是可以隨便殺得麼?”一直窩在座位上的齊允耀終於開了一次口,因為他實在受不了林軒的吹牛,吹就吹吧最起碼吹的真一點啊,一張嘴就是殺過成千上萬的人,這他媽哄小孩兒呢?

“人當然不是可以隨便殺的,但是殺人,就是我的工作!我跟你們說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提任何關於我的事,或許我曾經傷天害理,但是現在我是林軒,只是個學生,也只能奉勸你們不要把世界想得太簡單,你們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在有些人眼裡,沒有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壞人好人,只有活人和死人!”

“邊州幫綁我老婆,殺我岳母,從他們動手那一刻開始,龍謀山等人在我眼裡就已經是死人了!”

“夠了,凌晨一點了,我還要休息,我跟你蕭俊滕沒什麼過節,喝下這杯酒走人,以後不論交惡還是交好我都不在乎,齊大公子,如果你願意為今晚的話道歉的話,喝下這杯酒,你也走,王煌,你表弟王成跟我有些過節,但是我跟你卻無冤無仇,喝下我手裡這杯酒,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林軒已經懶得再繼續廢話,直接把手裡紅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掃了在場的人一眼說道。

蕭俊滕幾人定定的對視一眼,隨後蕭俊滕先苦笑著搖搖頭,端起酒杯緩緩將大半杯紅酒喝下去,這酒味道確實酸澀,而且又在被人壓制,心情不爽的時候喝,蕭俊滕心裡的陰沉自然可想而知,但是林軒的話就已經表明了,林軒這個瘋子自己就是一個做事不計後果,甚至誰惹他之後只有死人活人之分的“有些人”!

見蕭俊滕喝下紅酒,齊允耀看了一眼一邊被堵在牆上的王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下這杯酒,就算是他們低頭了,也是他齊允耀為今晚所說的那些話道歉,同時承認了自己比林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