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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書;必然會貶斥嶺南惡地;誰知道卻起死回生;另一次則是這一回;本以為王怡負jing於之名;赴長安宣慰安撫;必然能夠將那樁大逆案子解決得漂漂亮亮;可誰知道卻拖得曠ri持久牢獄人滿為患不;還更顯得杜士儀那番陳奏入情入理
因為天子極其關心長安城中情形;他少不得親自到宣政殿陳奏。果然;宋憬所附賬簿和借券;為這數百放貸人請寬的奏摺;李隆基閱後面sè霽和;等看到牢獄之中冤系之人已經全部放出;如今只得首惡十餘人;請誅殺以正刑律;其餘屯營兵也都已經由裡坊作保放出;他非但不怒;反而滿意地點了點頭。
逆謀大案固然可恨;如今卻不是他即位之初需要立威的時節太平盛世;一二跳樑小醜作亂卻牽涉廣大;甚至於王怡還姜皎都於此有涉;那他這個天子豈不是成了昏庸渾噩之君?
“不愧是宋廣平;清直明允;名不虛傳”李隆基信合上奏疏;欣然道;“宋廣平和杜君禮本就老少相得;如今一同行事;果然更是珠聯璧合;源翁舉薦得人”
話音剛落;崔泰之還來不及出言附和;就只聽外間傳來了一個內侍的通報聲:“陛下;張相國求見。”
崔泰之能夠起復為尚書左丞;張嘉貞引見的作用很不小;因而他剛剛到宣政殿之前;曾經讓人通告了張嘉貞一聲。此時此刻;這位為相已經將近三年的宰相昂首直入;只對崔泰之微微一頷首;行禮拜見了天子之後便直截了當地道:“陛下;長安城中有人首告與權楚璧逆案相關之人;並有賬冊一卷作為證物”
事出突然;崔泰之此前只是宋憬和杜士儀的聯名奏表到了;餘者卻不好得太詳細;因而聽到賬冊二字;他不禁面sè一變;想要給張嘉貞使眼sè卻也力有未逮;只能在心裡於著急。果然;他就只見李隆基聽得賬冊二字;僅僅是微微蹙眉;令人從張嘉貞處接過賬冊;隨展開翻了一翻就撂在了一旁。
張嘉貞顯然沒料到天子竟是這般漫不經心的態度;當即正sè道:“雖則首告是否屬實未必可知;可事出重大;總該讓宋開府和杜拾遺徹查清楚;否則若是寬縱了大逆罪人……”
“卿為宰相;應該理會的是天下大事;西京長安那逆謀已經告一段落;何需卿一再勞神?”李隆基面sè雖然和煦;出來的話卻並不和煦;“權楚璧這假貸的賬簿;宋廣平和杜十九郎已經聯名奏表陳情;朕已經知之甚深;不需要卿再痛陳利害了須知西京重地;民心安定為上上;構連大獄為下下;宋廣平和杜十九郎言行舉止深得朕心;你無需再多言了”
張嘉貞這才知道自己留著王守一悄悄拿出的東西作為殺鐧;可結果竟然捂得太遲了;一時又驚又怒;待再想權楚璧同黨有人尚在洛陽;那馬球賽興許有人混入;他陡然醒悟到姜皎已死;王怡被貶就有很大程度是構連姜皎之故;他不禁異常後悔自己為求穩妥;不曾在姜皎未死時就先捅破此節。於是;他連此前通風報信含糊不清的崔泰之也一塊給惱上了;告退出殿的時候甚至根本都沒看上崔泰之一眼。而後者雖覺冤枉;隱隱之中卻也不無懊惱。
等到這兩人雙雙告退;李隆基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中;抓著扶的不知不覺便攥緊了。當初從張嘉貞之言杖責姜皎;又將其貶至欽州惡地;他自是心頭氣怒交加;可等到人啟程之後;他便不知不覺漸生悔意。可身為天子決不能朝令夕改;他也就安慰自己放下了此事;可誰曾想姜皎的死訊不過十數ri便報到了他跟前;而王怡竟然緊跟著報稱姜皎和長安城那起謀逆未遂案子有涉
這一環緊扣一環;倘若不是姜皎死在路上;倘若不是杜士儀強項不屈;興許他還得過上更久才能察覺到這宮裡宮外的這些人……簡直當他是可以輕易矇騙的三歲小孩不成
洛陽宮神居院中;當連月以來屢受打擊;已經消瘦了一大圈的武惠妃輾轉得知;宋憬和杜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