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這番話一出,陳金龍等人心中皆是一陣痛快。

當發現宴席上並沒有什麼大人物時,就讓他們心中莫名輕鬆不少。

而此刻,當被嬌豔女子提醒,他們面對的終究只是個廢物時,每個人的心態也悄然變了。

雖依舊不敢擅自亂來,可卻也底氣十足,就像終於重新找回了一些優越感。

武者,豈是一個廢物可比?

年雲橋也冷笑起來,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風曉峰,陰測測說道:

“各位請看,咱們的風師弟若真的是時來運轉,抱上了大腿,他身上的衣衫為何會那般破舊寒酸?”

“大家瞧瞧,那破輪椅上還沾滿泥濘,這哪裡是飛黃騰達之人的派頭?”

說到這,他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其他人先是一怔,眼神也頓時變得異樣。

對啊,若蘇奕他們飛黃騰達了,風曉峰哪可能還這般寒酸,比之街上乞丐都沒什麼區別?

並且,還不止是風曉峰,他身邊那少年面黃肌瘦,眼神慌亂,拘謹不安,明顯就是個最底層的泥腿子!

這個發現,讓陳金龍他們心中的驚疑都消散不少,眼神也帶上戲謔、快意、亢奮之色。

“你們說,剛才我們剛才是不是差點被這倆廢物唬住了?”

有人惱火道。

閻成榕不懷好意道:“不,他們是廢物不假,這裡是豐源齋第九層也不假,可他們究竟為何能夠出現在這裡,就耐人尋味了。”

陳金龍直接道:“蘇奕,你要不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他唇掛冷笑,眼神帶著輕蔑,只覺鬥志昂揚,再沒有之前的驚疑、煩悶和忌憚。

蘇奕神色淡然,將羊脂玉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從坐席上長身而起,抬步朝陳金龍走去。

他眼神深邃而淡漠,波瀾不驚。

可當看到蘇奕走來,陳金龍先是一怔,似很疑惑蘇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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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碰觸到蘇奕那毫無感情波動的眸時,他心中莫名一寒,渾身都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那一瞬,他似察覺到致命危險撲面而來,幾乎出於本能般,拔劍出鞘,以劍鋒指向蘇奕,厲聲道:

“站住!”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蘇奕的右手食指已輕輕叩在近在咫尺的劍鋒上。

喀嚓!

這把削鐵如泥的長劍寸寸斷裂,碎片飛濺而出。

而陳金龍握著劍柄的手腕也隨之骨裂,竟是被這一指之力震斷!

“你……”

陳金龍吃痛大叫,剛要避開,蘇奕的右手已輕飄飄按在他的肩膀上。

砰!

似有千鈞巨鼎壓迫在身上,陳金龍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砸得以紅毯鋪成的地板發出沉悶的震音。

碎劍!

斷腕!

鎮壓跪地!

皆在眨眼間發生和落幕。

大殿變得死寂無聲。

年雲橋、閻成榕他們皆被嚇到,呆滯在那。

陳金龍是青河劍府內門弟子,是他們中最強的,有著搬血境煉骨大圓滿的修為,僅差一步便可邁入聚氣境。

可現在,卻如若紙糊,被蘇奕輕描淡寫之間鎮壓!

這讓誰能不驚?

風曉峰都不禁倒吸涼氣,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蘇奕修為恢復的事情。

可卻沒想到,連陳金龍這等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都在他面前顯得如此不堪!

風曉然睜大了深邃晶瑩的眸,凝視著蘇奕那頎長出塵的身影,小臉上盡是崇慕和痴色。

唯獨黃乾峻露出冷笑,他身為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