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兒下不去手,就一直在找合適的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條蟒蛇”

蘇奕以手扶額,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你就能對這蟒蛇下得了手?”

傾綰連忙解釋:“呃不是綰兒殺的它,這蟒蛇是被一隻蒼鷹殺死,綰兒出手攆走了蒼鷹,把這蟒蛇帶回來了。”

蘇奕:“”

見過善良的,沒見過如此善良的,修行之輩,哪有不殺生的?

“還真是難為你了。”

蘇奕一陣搖頭,開始忙活起來。

沒多久,一堆篝火洶洶燃燒,那金色蟒蛇被剁成了一塊塊串了起來,放在篝火上烤炙。

傾綰小心地蹲坐在一側,看著蘇奕手法嫻熟地烤肉,眉梢間盡是靜謐之色。

“吃嗎?”

很快,蘇奕拿起一串烤得焦黃流油的蛇肉,問傾綰。

傾綰連忙搖頭。

蘇奕見此,自己享受起來,一邊吃肉一邊喝酒,不亦快哉。

不得不說,在這荒山雨夜中,吃著烤熟的新鮮蛇肉,別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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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雨水越來越大了,屋簷流淌的雨幕直似飛灑的水簾似的。

天色愈發昏沉。

蘇奕吃飽喝足,看到這樣的天氣,也不禁皺了皺眉,正思忖是否要連夜趕路時。

忽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在破廟外響起。

很快,大雨傾盆中,一個穿蓑衣戴斗笠的男子大步走進了破廟內。

此人身影極高大,給人以壓迫之感,渾身雨水滑落,卻衝不散他那渾身的肅殺鐵血氣息。

斗笠男子甫一進來,便朝蘇奕抱拳見禮,“蘇公子,我家大人在據此二十里外的龍橋驛設宴,特派我來邀請公子前往!”

他聲音沉渾,沉悶如雷鳴似的,震得破廟瓦片都微微顫抖起來。

藤椅中,蘇奕神色平淡道:“你家大人是誰?”

斗笠男子兀自保持著抱拳見禮的姿態,沉聲道:“等公子到了便知道。”

蘇奕哦了一聲,道:“深山荒野,大雨滂沱,你家大人卻能讓你在這破廟中找到我,還提前安排了宴席,倒是有些本事。”

斗笠男子沉聲道:“公子若接受邀請,還請隨我一同前往。”

“我若不接受呢?”

蘇奕淡淡道。

“我家大人說,公子既有孤身前往玉京城的大氣魄,料來也不會畏懼前來赴宴之事了。”

頓了頓,斗笠男子道,“我家大人也說了,若蘇公子拒絕,便讓我選擇兩種死法。”

蘇奕挑眉:“哪兩種?”

斗笠男子微微抬首,露出斗笠下那一對淡漠近若無情的眸,沉聲道:

“要麼被蘇公子殺了,要麼被我家大人殺了。”

嗤!

蘇奕屈指一彈,一縷劍氣橫空而起,如閃電般刺向斗笠男子的咽喉。

斗笠男子瞳孔驟然收縮如針,可卻立在那紋絲不動。

那一抹劍氣在抵達斗笠男子咽喉一寸之地時,突兀地炸碎,消散無蹤。

斗笠男子深呼吸一口氣,拱手道:“多謝蘇公子不殺之恩!”

他鬢角、脖頸、背脊上浸出一層冷汗,可見他並非像表面那般平靜。

“帶路吧。”

蘇奕從藤椅上長身而起,將傾綰喚回了腰畔的養魂葫內。

龍橋驛。

一座修建在偏僻山路上的驛站,庭前是一個巨大的院落,院落內錯落矗立著五座由巨石搭建的樓閣。

大雨傾盆,夜色昏沉。

此時正中央的一座巨大足有三層樓的樓閣內,燈火通明,透著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