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彈弓用得最強的人。”

年輕朝氣的少女聲音在外面響起來,便隨著充滿朝氣的笑聲越來越近,然後是莊孝的聲音:

“那是,你沒看過我用槍的時候,那才叫厲害,移動射擊訓練我敢說沒人速度能快過我。我告訴你,不僅要速度快,而且要在靶子移動的時候準確鎖住目標……”

莊孝正說在興頭上,一踏進門就對上夕夏變冷的臉,當下長腿一前一後的僵住,這才六點不到,他沒想到夕夏會這時候回來的。快速的掃了一眼已經被收拾乾淨的屋子,頓時後悔應該收拾好再出去的。眼裡閃過驚慌,對上夕夏冷冷的眼神張張嘴,然後轉頭急急推阿茶說:

“你走吧,不用你了,你走吧。”

阿茶臉上的笑還盪漾著,聽見莊孝這無情的話瞬間有些僵住。可人家都說不用了她也不好意思硬留下來。

這姑娘是夕夏他們這屋子主人家的女兒,十六七歲的年紀,面板是健康麥色色,對女孩來說這膚色是重了些,可在這邊,這樣的是很正常的。再來這姑娘生得很是青春可人,性子又活,很招人喜歡。

小姑娘依依不捨的望著莊孝,然後說,“那好吧,既然雲夕姐回來了,那我,那我就先走了,雲笑哥,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阿茶再向夕夏笑著道別,“雲夕姐,我先走了。”

夕夏勉強笑著應她,“好。”

阿茶人一走,夕夏臉上再次恢復冰冷。

莊孝就跟做錯事的孩子,有些忐忑,更多的是不安。

“我……”莊孝想著解釋,又不知道該從哪說。躊躇著,看她又心裡想著說辭。

“你煮那麼多水乾什麼?知不知道我不是及時回來,這屋子就燒了?”夕夏聲音雖然輕輕柔柔的,可淡淡的語氣中卻全是冰冷。莊孝就是再大條,也能感覺到她在生氣。

“我不知道會那樣……只想煮麵吃。”一說這個他就覺得委屈,今天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

“那為什麼人出去了,我說過多少次讓你出門記得鎖門,你怎麼就記不住呢?”他們現在是沒什麼財物,可僅有的那些東西要被人拿走了,那他們靠什麼生活?更主要的一點,她生氣的不是這個,是他的觀念不對,真的太大意了。

“我……”他是研究不透那水怎麼一直不滾,所以去找阿茶來幫忙的,是心想著要鎖門來著,可再一想,這麼近,幾步路的距離,很快就回來了,也就沒鎖了。

可誰曉得莊孝過去找人時豆子和幾孩子在玩彈弓,阿茶看見他過去硬拉著他去試一試。也是因為上午吃了豆子的悶虧,那當下就沒有推阿茶,接過彈弓表現了幾下。可他一出手那鐵定是百發百中的,當下讓一群孩兒頭崇拜得無以復加,立馬改變了他在幾孩子心中的地位。

事兒就那麼一擱,給擱忘了,所以才拖到這時候回來。

可這些事兒他是鐵定不能和夕夏說的,再說,跟一群屁大點兒的孩子們玩鬧,會讓夕夏怎麼想他?她每天那麼辛苦,他真的不願意讓她覺得他只會吃喝玩樂,成天遊手好閒,什麼都不做還給她添麻煩。

“喜歡阿茶?”

夕夏抬眼問他,奇怪的,這次反倒不生氣了。語氣還是那樣清清淡淡的,一點都沒有多餘的惱怒。

不是他心裡有什麼,怎麼會在看到她回來的樣子那麼奇怪,他眼裡的驚慌她看得清清楚楚,是因為她撞見他和阿茶的事所以才害怕吧。

夕夏都不知道心裡在亂七八糟的亂想些什麼,當時是她一時衝動帶著他遠走落腳在此,放棄她的學業,放棄她所有的一切,和他到這裡來。做了這麼大的犧牲,才半個月,就要面臨這樣的危險嗎?

很有些諷刺。

不是她疑神疑鬼,她現在有的,只是剩莊孝了,與其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