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卻還盯著蠍王,“血!”

付雲越愣了愣,再看看底到眼前的巨闕,頓時覺得渾身肉疼,哪哪都是肉,割哪哪疼啊。遲疑間展昭已經反手握劍從他手臂上掠過,巨闕霎時微微鳴動漲起光芒。付雲越還來不及感覺到疼,就見展昭已經如箭離玄直衝蠍王,當即斂了心神跟著提劍而去。

確實要趁這個機會把蠍王除去,不然它妖力大增,他們的勝算更小。蠍王埋頭啃食屍體渾然未覺有人偷襲,展昭一躍而起,雙手握劍狠狠刺下,聽得鏗鏘一聲,巨闕猛地一頓被堅硬的外殼化去力道,刺入三分不到!展昭一驚,手上再施力卻難嵌入分毫。他不禁有些愣神,巨闕傷不了它?

這一劍對蠍王而言雖無甚大礙,卻還是惹得它回首,展昭咬咬牙,抽劍後退。他這一撤吸引了蠍王的注意,讓付雲越得以再次偷襲。付雲越的劍是妖力所養,非巨闕能比擬,一劍砍斷蠍王腹下幾隻腳。蠍王疼得甩動龐大的軀體,五隻眼滴血一般通紅,鰲鉗張合,嘴裡發出怒吼,腥臭撲鼻而來。

付雲越也撤了回來同展昭並肩,剛才的情形他全看在眼裡,不禁道:“看來我的血不頂用。”展昭目不轉睛地盯著蠍王,腦中急轉,“它太過龐大我們耗不起。”若不找出弱點,他們毫無勝算。

付雲越也思量著從哪下手好,這鬼東西現在足足有一丈長,立起身子後眼睛就像紅色燈籠在黑暗中幽幽發光,叫人不寒而慄。身形似蜈蚣,外殼堅硬無比。不說難以傷它分毫,區區劍傷於它也不痛不癢。反倒是它那兩隻巨大鰲鉗,一下就足以把人攔腰絞斷。

龐麗覺得雙腿發軟,怎麼也想不到那麼小隻的妖怪會變成眼前的龐然巨物。見展昭和付雲越一擊之後再沒有動作,蠍王又一副要撲上來一口吞掉他們的架勢,她又急又怕,催促道:“你們在做什麼?等著它撲過來嗎?”

展昭沒理會她,付雲越回道:“這麼大的個頭怎麼硬拼?激得它發狂亂撞就足以要了我們的命。我跟展昭還好,你們能躲得開嗎?”他可不是胡說,這東西鑽地都不成問題,撞下幾塊岩石土塊下來,砸都砸死人。

包思善更多的是擔心展昭,上回對付那隻狐狸就已經兇險,這回的蠍王比狐狸大上好幾倍呢。付雲越的話多少透著虛,展昭剛才雖然衝了出去,卻未能傷到蠍王,可見形勢嚴峻。硬拼不行,智取又要如何取?它身上連個軟的地方都沒有,外殼泛著淡淡的光澤好似鑄鐵一般,怎麼辦好?

還未理出頭緒,蠍王一個猛扎直撲而來,包思善覺得一道黑影掠過,回神時已經被展昭帶著躲過攻擊。蠍王不緊不慢地把嵌入巖壁的鰲鉗收回,而後一動不動地定在原地。包思善後怕不已,大氣不敢喘,小聲道:“它怎麼了?怎麼不動了?”不是撞傻了吧?

展昭把她推到身後護著,沉聲道:“它在看我們。”剛才那一擊把他們衝散到兩邊,此刻它大概在思量先拿下誰。之所以定在原地不動,那是因為它有五眼,根本無需轉頭!

包思善愣了片刻才明白展昭的話,心說糟糕,它這樣不動聲色,他們根本無法預料它下一步要做什麼。展昭和付雲越為了顧及她和龐麗也抽不手來對敵,而且它有五眼,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等等!五眼!她突然靈光乍現,“眼睛!它的眼睛!”

雖然話未說全,展昭卻立即領悟了她的意思。蠍王從頭到腳覆著堅硬的外殼,唯有眼睛暴露在外,失了眼睛就好對付多了。思及此,毫不猶豫地在手臂上劃深深了一劍。

“展大哥!”包思善大驚。

展昭顧不上滴血的傷口,反手把她往後推了推,“你自己小心!”說罷再次提劍而上。包思善心高高地懸齊,看著他猶如一道火光衝向蠍王,似要與它同歸於盡一般燃燒。蠍王雖體型巨大,動作卻異常靈巧,鰲鉗一揮格開展昭的攻勢。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