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是洪水把藏在底下的蟲子給逼了出來,蟲子無處安身就開始禍害村民。報信的人不也說了嘛,得病的人並無關聯,病患家屬沒被傳染,隔了半個村子的人卻莫名其妙的染病。”

展昭搖搖頭,完全沒有頭緒!

☆、妄為

展昭一行人前往白馬村已有五六日,除了包思善,最心焦的莫過於龐麗。那日雖跟展昭鬧得不歡而散,但她終歸還是掛心他。等了這麼多日杳無音信她幾乎寢食難安時時關注著傳回來的訊息,就剛剛聽聞有訊息傳回來,龐麗迫不及待的就趕去包拯書房。

展昭臨走前把包思善託付給龐麗照顧,這幾日她同龐麗形影不離,龐麗果然對一隻貓毫不防備,桃公子的藏身之處自然也被她知曉。只不過越是如此她越不敢輕舉妄動,安安分分地當一隻貓,深怕露出破綻被他們識破。就好比此刻,即便心中焦急也要耐著性子等,等龐麗走了才悄悄溜出屋。

貓有貓的好處,沿著牆頭悄然躍上書房外的樹,隱身在樹葉之中無聲無息。書房窗戶大敞,裡頭的談話清晰可聞。

包拯正說著白馬村的情況,展昭跟公孫策已在白馬村檢視了三四日,疫病難以控制,公孫策開出的方子皆無甚效果。奇怪的是染病的皆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已由最初的十多人增加到了三十多人,老弱婦孺到無事。這便叫人費解,病邪之氣通常容易侵入虛弱之軀,這回竟反著來。

龐麗不由焦急,“爹,如此說來展大哥身強體健反倒危險?”先前她安慰自己說展昭身子強健又有公孫先生隨行多半不會染病,可現在看來卻恰恰相反!

包拯面帶愁色,搖頭道:“那倒未必,他們初到諸多事尚未查清,染病的人或許有其他特別之處。你也別太過憂心,展護衛信上說他們一切安好。”

“他說安好便安好?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展大哥的為人,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連公孫先生都束手無策能好到哪去?”龐麗急得上前抓住包拯的衣袖,哀求著,“爹,你叫展大哥他們回來吧,既然無能無力不如進宮求皇上派幾個御醫前去檢視,說不定御醫有辦法醫治疫病呢。”

包拯眉頭一皺,正色道:“思善,你怎能這樣想?展護衛身在公門這是他職責所在,豈能退縮?今日是疫情,明日後日指不定是什麼,你若這般想,那他絕非你的良配。”

龐麗一怔不由鬆了手,她怎麼忘了包拯跟展昭是一路人,一心為國為民,哪裡為自己想過半分?她說那番話無疑叫他惱怒。頓了頓,低下頭,略哽咽著“我……我是擔心展大哥……”

包拯難掩失望之色,自從她落水之後似乎變了不少,一心撲在展昭身上,再也裝不下旁的。女大不中留啊,然而,今日這番話若是她心中所想,那她同展昭勢必漸行漸遠。唉……兒女都是債啊。

包思善聽書房中的談話漸漸轉了風向便無聲離去,早龐麗一步回去。不多時龐麗一臉晦澀地回來,掃了一眼在整理屋子的如喜,揮手讓她出去。包思善立即警覺起來,她要叫桃公子出來嗎?

一滴血滴在隨身攜帶的小鏡子上,隨著血滲透消失鏡面上緩緩出現桃公子的影像,桃公子被展昭重傷之後就寄宿在這面小鏡中靠龐麗供血療傷。桃公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雅,“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青天白日也敢叫我出來。”

龐麗眼中露出一絲狠戾,“我現在可是包小姐,我有什麼不敢的?”

桃公子不想跟她爭論,輕笑了一聲,“敢問包小姐,今回又是為了何事找我?展昭嗎?他人不在開封府也能牽動你的芳心,你對他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哼!為了他我連自己的肉身都毀了,難道不該牽掛?若是他染上疫病身亡,我豈不是前功盡棄?”

趴在窗臺上裝貓的包思善貌似不經意地朝她掃去一眼,想當初她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