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包小姐是否能迴歸本體!殺了我可沒有人能幫她回去!不過……就算展大人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展昭定在原地仍舊一言不發,確實來不及了。桃公子重傷難愈,即便勉強活下來,這樣重的傷必定大傷元氣,要他助思善回到本體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桃公子捂著胸口的手漸漸鬆開,溫熱的血融進身下的泥中,“展大人,今日你除我,明日又是誰除你?你我第一回交手尚不覺得,可今日再見,不僅你身上的妖氣濃的化不開,就連你的佩劍都妖氣沖天。”

付雲越抬頭看了一眼展昭,吞食妖獸內丹必定會有影響。他吞食小妖內丹尚且不斷被妖化,展昭體內的可是蠍王內丹,其妖力可想而已。更何況連巨闕都吸收了內丹,兩顆內丹日夜共存,對展昭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展昭冷冷地看著垂死掙扎的桃公子,淡淡反問:“那又如何?”

“如何?哼,等你因嗜血食肉而被人人喊打喊殺,你就知會如何了!”桃公子的聲音弱了下去,“你身邊的人畏著你躲著你,你該如何?呵呵……這些或許難以想象,你且先想想包小姐一輩子當貓吧……”

最後的幾個字輕若浮沉卻又沉重如山,壓得幾人心直墜谷底。桃公子的身體化作熒光慢慢消散,僅僅留下一枝綻放著桃花的桃枝。緊接著桃花枯萎,桃枝幹枯,了無生氣。付雲越伸手想撿起,桃枝卻在觸碰剎那化作粉末。

包思善看得呆了,展昭微微一嘆,伸手揉揉她的腦袋,低聲道:“天無絕人之路,會有辦法的。”他這話倒像說給自己聽,桃公子終歸是死在他劍下。包思善不想他自責,忙道:“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萬一他使壞害我豈不是更糟?”

付雲越站起來跺了兩下腳,將桃公子的遺骸踩得無所蹤,這才解氣道:“包子說得對,他要是把包子的魂魄弄到其他貓貓狗狗身上可怎麼辦?”

展昭搖頭,說再多都無濟於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忙亂了一夜也該回去了,其他的事從長計議。

如今龐麗最大的依仗是桃公子,故而她將那面鏡子看得格外重,早晨醒來頭一件事便是看鏡子。出了開封府之後鏡子就沒離過身,然而今日胸口處卻空無一物!她愣了愣,略微慌亂地在脖子上摸了摸,沒有!怎麼會沒有?她睡前明明用紅繩繫了掛在胸口,怎麼會沒有?難不成紅繩脫落掉在了床鋪上?

翻身而起檢視床鋪仍舊一無所獲,她頓時亂了心神。遭賊了?不可能!屋裡整整齊齊那又賊人不翻箱倒櫃反而直接取走她貼身鏡子的道理?簡直就是衝著鏡子來!可是,知道那面鏡子的只有展昭啊,難道是他?她咬著嘴唇心思不定,他拿走鏡子做什麼?

包思善趴在箱籠上打盹,聽到龐麗弄出的動靜懶懶睜開眼看了一眼又閉上。除了桃公子,她便再也不能暗中使壞,根本不足為懼,頂多耍耍性子。龐麗幾乎要急紅眼,拔腿就朝外去,既然遭賊那就挨家挨戶找!村子都被封了還怕小賊逃跑不成?胸口憋著急火猛地拉開門,叫外頭正準備敲門的展昭驚了一下。她也是一愣,“展大哥?”

見她面色焦急,展昭心中竟生出一絲快意來,她為何而急他再明白不過。不過,他還是裝著不知情,一本正經道:“你收拾收拾,準備起程了。”

“我屋裡遭賊了!”現在哪有心思管起程不起程,甚至覺得若能以此為由拖上幾日便更好。展昭裝作狐疑,跨進屋掃了一圈,“少了什麼?”

包思善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春妮說得對,展大哥慣會做戲。龐麗緊隨他身側,“鏡子!昨夜給你看的鏡子!”

展昭裝模作樣地檢查屋裡唯一一扇窗戶,而後道:“村中如今的情形你也知曉,遭賊的可能性不大,可是粗心忘了放哪?”

“我一直貼身收著。”龐麗搖頭,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抬頭盯著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