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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接過玉墜,輕笑著拒絕:“剛才既非公子的不是,小女子豈敢妄自受人饋贈?公子不必多禮……”
那人感覺靈敏,頃刻察覺到煙洛背後的少年目光不善,不知是不是也為那趙匡義的俊美驚訝了片刻,灑然一笑:“原來姑娘嫌在下貌醜,不願結交。”收了手回去,身上卻淡淡的散過來一股木槿的清香,端端含而不露的貴氣優雅。
煙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不是啊,俺就覺得你是風度絕佳來著,怎麼嫌你了?搖頭道:“人之美醜,只在這裡,”指指心,再指指眼睛:“不在這裡。看公子的氣度,也並非妄自菲薄之人。何必……”話還沒講完,卻被趙匡義一把揪牢,冷冷道:“和他多說什麼?走!”毫不憐香惜玉的連拖帶拽強行逼煙洛離開,顯然吃夠了乾醋,在爆發的邊緣。
煙洛那個火苗蹭蹭冒!拜託,那人便算不是帥哥,也是個風度翩翩溫文有禮的人。趙匡義如此做法,簡直是把自己當個不老實的出牆女友在對待。這個死小孩,給個陽光就燦爛,也太蹬鼻子上臉不把她的淑女形象放在眼裡了。小手用勁一甩,掙不脫,又不好大叫,只能急道:“你鬆手,讓人看到成什麼話?”
趙匡義繼續拖,理都不理,給她一計死光發射。煙洛氣了,也忘了矜持,聲音變大:“你不鬆手,我喊非禮了!”
趙匡義明顯一抖,腳步仍是不曾停下,只是瞪她一眼,低聲說:“那人易過容,身後的僕人也不簡單,你少招惹!跟我回去!”
煙洛詫異,不確定趙匡義是不是在唬她,回眼去望那人。初春一縷清寒,氤氳著他淡立的身影,絲絲夕光亦在他的髮間衣袖流連不去,不知怎麼,隱隱約約,給人一種無法解釋的風流感覺。明明身邊人潮如流,他悠悠立著,卻彷彿天地之中,始終只他一人,漫漫長長,飄逸似巫山閒雲,無恨無憂,無樂無喜。心裡微動,也許,這人真的很不簡單,而自己,也的確不適合再多惹什麼禍事了。沒再掙扎,調整了步子,只對那人一點頭算作招呼。順從的隨趙匡義去了,眨眼功夫,纖影便沒進了烏幽幽的巷子,只在空氣裡殘了一段淺碧的流痕。
那人身邊的僕人一步上前:“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今日還要趕路。”
午後的汴河邊熱鬧熙攘,獨那公子一貫的氣定神閒,斂手立定了,想著剛才那女子嫣然巧笑,指心指眼,一身靈慧可愛,卻輕笑了一句,聲似醇酒:“可惜……”也不說可惜什麼,翻身上馬,姿勢流暢,如若一道和風:“我們走!”
後面的僕人孫易,瞧著煙洛的背影消失的地方,神情若有所思,這女子,好似……來不及再多想,也是翻身上馬,隨了他家主人,匆匆向南而去。
[大周卷:三十三章 糾葛重重]
蘇府巷口的紫藤樹已經打了苞,遠遠望去,碧綠交沓著層層疊疊的濃烈深紫,似乎一碰,就能擠出飽滿的汁水,所以靜靜垂在那裡,殷殷只管翹首。煙洛定睛望那一片顏色,發現了立在樹下的韓豐,正自神色焦急的眺望,見她回來了,立時面露喜色。原本預備待趙匡義走了再偷溜出去的,難道出了什麼變故?煙洛心波微亂,小手不自然的揪住了輕薄的衣角,韓豐已經快步迎了過來,小聲回道:“小姐,你走後不久又有信來了,我託小勇去找你,好像你們沒碰上。”
煙洛臉一白,急道:“真的?信在那裡?”
韓豐退開一步,芥蒂的瞧了趙匡義一眼。煙洛才是醒覺,忙忙對趙匡義道:“今天謝謝你,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拉了韓豐就往自己宅子裡跑。
趙匡義憋氣,在後面恨恨的:“救你一次,倒跑得更快了!”
煙洛停了步,轉頭對他一笑,不經意的嫵媚流淌眼梢眉間:“剛才還笑我銅臭,我瞧你才是,錙銖必較的,改日一定謝你便是!今日不送啦!”片刻進宅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