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重要的是過程,這瞬間塑型的能力怕是連大劍師都不太可能做到,好不好?旁邊等待的師哥師姐們瞪著眼睛看怪物似的看著這兩個人。

劍刃雪亮雪亮反射著光,秦沐伸出手指試了試鋒刃,“嘶……”輕輕一碰,一個口子,豔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然而還沒等周圍從秦沐的行為中反應過來,一團柔和的光芒便覆在他的傷口處,轉眼間傷口就不見了。

“……”

四周圍一片安靜,這兩人是來秀實力的嗎?是的嗎?

“都準備好了沒有?”弗裡薩再一次大聲地喊道。

見每對都點了點頭,連那對問題最多,最深藏不露的新生也同樣點頭之後,他才繼續說:“現在請各位忍痛割開你們的手腕,讓鮮血順著法杖和武器流入魔法陣中,啟用法陣,記住法杖和武器代表了你們的身份,鮮血便是你們的名字,魔法陣是通向主神的媒介。”

“哇,帕黎安斯,還要割腕自殘吶,我怕痛。”秦沐一聽就開始憋著嘴乾嚎起來。

“……”已經割腕自殘的師兄師姐們集體全身一振,手上一抖,傷口擴大了……

凱美拉扶額,埃爾多抬頭望天花板,依安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實在是太丟惡魔的臉了!

帕黎安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把手給我。”

“幹嘛?”秦沐一臉警惕,不過看著笑得溫柔的魔王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不幹什麼。”帕黎安斯一邊說一邊握著秦沐的手腕,手指直接在上面一劃,一道細密的傷痕處漸漸浮起鮮豔的血色,逐漸擴大溢位了傷口。

“嗷!帕黎安斯你個大混蛋!你說過不幹什麼的!你居然又騙我!”秦沐後知後覺地大叫起來。

“痛麼?”帕黎安斯笑。

“當然痛!都流血了!你個超級無敵大騙……等等,不痛?”秦沐停下來,呆呆地看著細嫩白皙的手腕上那道血痕越來越大,流了出來。

“快點扶上你的魔杖,否則血流多了就得頭暈了。”

帕黎安斯搖了搖頭提醒道,而自己以同樣的手法直接用鐵劍在手腕上割除一道傷痕,然後讓血順著劍鋒流入法陣中,看得旁邊的依安小惡魔一陣心疼。

契約雙方的血緩緩地順著各自手中的魔杖和武器流入沉寂的魔法陣中,漸漸地沿著法陣的魔法紋路流動起來,彼此的血液也在這緩慢的運動中匯聚融合在一起,直到填滿整個法陣。

秦沐呆呆地看著腳下發出耀眼光芒的魔法陣,這個過程似乎非常的熟悉,對了,伯希爾曾經也做過……用鮮血為介的儀式總是格外的沉重……秦沐抬起頭看著和他同樣站在法陣中的帕黎安斯,不知怎的在這光華絢爛的背景中魔王的表情此刻看起來分外的認真,帕黎安斯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嗎?

“怎麼了?”帕黎安斯回過頭望著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秦沐,那目光中的困惑讓他不解。

秦沐搖了搖頭不說話,但是將空閒的那隻手伸出去握住帕黎安斯的,從魔王手上傳來的溫暖乾燥的感覺似乎能讓他的心稍稍安定下來,秦沐低著頭,臉色很紅,咬了咬唇說:

“帕黎安斯,你真的願意和秦沐永遠在一起嗎,不管生老病死,窮困潦倒,今後福禍相依,不離不棄?”

聲音很輕,不過帕黎安斯還是聽到了,他望著秦沐低著的頭,通紅的耳根,不知為什麼心中突然湧上一股喜悅,這算是誓言嗎?

“我……”

“現在請各位向自己的主神宣誓!”突然弗裡薩激昂的聲音大聲地響起來,打斷了帕黎安斯的回答,也讓秦沐吊起的心悠悠落地,不知道是失落多一點還是放鬆多一些,那些話只是自己頭腦一時發熱才說的吧?

每對契約者紛紛向自己的主神行法師禮和戰士禮,口中念著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