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就是認識了你。

copy也附和著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

我的鼻子酸澀的難受,朝他們揮揮手:趕緊滾吧,兩個酒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娘了。嘔死我了。

他們笑笑,衝我擺擺手:在下告辭了。

路口就剩下我和鴨子兩個人了。

我說:你也趕緊回去吧。都這麼晚了。

他點點頭,漂亮的雙眼掩不住的悲傷。

我又說:你丫的別這麼淚汪汪的看著我行不?跟一小媳婦兒似的。

他開口:小蓮花,你能不能叫我一聲乘寂?

我笑他:你又發什麼瘋?

他不說話,就那麼看著我。

我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喊了他的名字:乘寂。

他立刻綻開笑顏,明媚純真的像個得了糖的小孩子。

他說:今兒是我最難過也最高興的日子。所以,我現在要回家了。

我正想說你這是什麼鬼邏輯,他轉身從我身邊走過了。

我怔住。

臉頰上一顆溫熱的液體慢慢蜿蜒而下。

終於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嘆了一口氣,揹著吉他走上一個廢棄的鐵軌。

鐵軌兩旁,路燈昏黃,不禁叫人惆悵。

走了一會兒,有些疲倦,索性坐下來,開啟琴套,拿出吉他撥弄起來。

午夜空曠,琴聲幽幽。

輕輕哼著《Snow White 》,眼淚終於滑落。

我的方式就是告別。

離開顧莫修,離開這個城市,離開所有能想到顧莫修的事物。然後在歲月中將他漸漸遺忘。

所以,我不得不和他們告別。

我沒有喝酒,不是不想大醉一場,而是我想在這個告別的過程中一直保持著清醒,這樣我才能永遠銘記住今晚的溫暖。

我不能容忍顧莫修那樣純白的人,遭受別人鄙夷的眼神。

不能讓人將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不能讓他揹負亂倫的罪名,接受神的制裁。

所有的所有,只要關乎顧莫修的一切,我都不能容忍。

我要去一個叫做天長的小城,然後在那裡安定下來。

如果哪一天,我能夠將他遺忘,那麼,我會再回來,溫柔的喊他一聲哥哥。

如果我不能,那麼我就會一直呆在那裡,裹著對他的思念,度過一生。

自嘲的搖搖頭,繼續輕吟淺唱。

“小落”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柔軟的就像天上的雲朵。

琴聲戈然而止。

身後傳來一片溫熱:小落,你去哪裡了?你去哪裡了?

我僵硬住身體。

“我每天每天都會去你去過的所有的地方,找遍了所有和你一起走過的路。小落,小落,你去哪裡了,為什麼要躲著我?”他的聲音哽咽。

我強忍著心中的悸動,轉過身推開他:哥……

顧莫修的眼睛紅紅的,但沒有流淚。

他的表情很脆弱,像個迷路的孩子。

我嘆了口氣,又抱住他:對不起……

他沒有說話,窩在我懷裡,久久都不肯離開。

嘆了口氣,原來最該告別的人,卻沒有告別。

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哥,我們回家吧。

他抬頭,半秒後,淚水悄然滑落。

點點頭:一起回家。

顧莫修,我要給你一個溫柔的告別。

所以,今晚,就讓我任性一次。

我窩在他懷裡,用手指在他身上划著小圈圈。

“哥……你面板好好吖!”我調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