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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亂竄。
一時間,奔跑聲、呼喊聲、哭泣聲、慘叫聲,和著官兵的箭嘯戟刺聲,一齊交相迸作。
幾名廚役挺著隨手揀來的武器,吶喊著衝向合圍的甲士,結果沒衝出幾步,便被射成了一隻只刺蝟。
不斷有鄰近甲士的逃命者喪身於甲士的戈戟之下。
一名小女孩在奔逃中跌倒於地。
表演頂碗絕技的少女急忙扶起她繼續跑。
小女孩在奔跑中再次倒地。
表演頂碗絕技的少女剛剛扶起她,便被一支羽箭射倒。
曾經鞭打過趙括的瘦弱青年,連滾帶爬地躲過一支支飛箭,爬到屠岸賈面前,哀求道:“司寇大人饒命!小人願意追隨司寇大人,為官府竭誠效命!”
屠岸賈冷笑道:“本官什麼人都需要,就是不需要你這樣的軟骨頭!”說完,一腳將他踹開。
瘦弱的青年重新爬過來,抱住屠岸賈的腳,哭求道:“司寇大人,司寇大人,您答應過要放小人一條生路的,您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本官是答應放你一條生路,遺憾的是,趙括根本沒有招供。沒有趙括的供狀,本官留你也沒有用!”
屠岸賈說完,抽出長劍,一劍紮在他的後背上。
瘦弱的青年慘叫一聲,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此時,殺伐聲已經靜止下來。一個小男孩坐在死屍堆中,一邊喊著“娘”,一邊驚恐地哭泣著……
屠岸賈走下舞臺,踏過廣場上的一具具屍體,面無表情地向趙氏宗祠走去。
屠岸賈走上一級級臺階,聽到小男孩的哭聲仍然沒有停止,便轉過頭,默默地看著廣場上凝立不動靜靜注視小男孩的甲士,半天沒有動靜。
屠岸賈陰沉著臉,伸手從隨從手中取過弓箭,然後一箭向小男孩射去。
小男孩的哭聲戛然而止。一片靜寂中,世界彷彿停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