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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月兒姐姐你溫柔點行不行!藥酒不能就這樣潑下來!”宋慈一張清秀毓氣的臉痛苦地皺成一團,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對著破皮出血的掌心憐惜的吹吹,向著坐在對面的白衣女子悽慘的申訴,“一個姑娘家怎麼下手那麼重?!”
白月兒“乓!”一聲將藥酒瓶憤怒地摔在桌上,兇狠地瞪眼向宋慈,大叫道:“叫叫叫,在這裡對我叫什麼叫,被人打時怎麼不叫!”宋慈被姐姐過激的反應嚇得一怔,女人發火好可怕,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發火……白月兒高高抬起一隻素手作勢要打人,宋慈矇頭一縮,卻遲遲不見巴掌落下,抬眼……
“——哇啊!”隨著一個響亮的巴掌聲,桌對面傳來另一個哀嚎,白起捂著腦袋,委屈道:“姐姐你打我做什麼?!”
白月兒雙手插腰,滿臉兇惡,“你怎麼也不出手保護他,就那樣任他被外人打呀!妄你學了十多年武功,屁用都沒有!”白起目愣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位滿口粗話好像夜叉在世的女子,真心懷疑這是不是他那位大家閨秀溫婉賢淑的親生姐姐。
白月兒一轉身,就跪到了宋慈前面,抱著他的腰身抽泣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居然敢打我弟弟,還下那麼狠心的手……”此時宋慈和白起面面相覷,又驚駭,又無奈。
“其實這點傷也沒什麼……”宋慈千方百計的找藉口,覺得怎麼自己上輩子和這輩子的智慧加起來都應付不了一個暴走的女性呢?他雙手緊緊地捏住衣襟,決定誓死捍衛……宋慈原來的衣裳已經溼透了,現在穿在身上的是白起的……宋慈期期道:“現在胸口已經不疼了,姐姐你就不用——”
“別跟我廢話!快把衣服全脫了!”白月兒舉著藥酒瓶,怒目瞪圓向著宋慈。
屋中有兩個小丫鬟一看此番景象皆是捂嘴偷笑,“你看呀,宋公子臉都紅了……”“就是,宋公子還是良家婦男呢,清清白白的身子怎麼也得留給媳婦看……”
白起耳尖,聽的真切,再看宋慈怎麼看怎麼像被餓狼姐姐逼到絕路的兔子,也被惹得好笑,可白月兒一個瞪眼,白起立馬板起了臉,一副不為所動的精英表情,還道:“姐姐做得對,我支援你,惠父弟,還不快脫。”
——叛徒!!宋慈心中大叫,抬眼看看,維維道:“……我自己來……”
“不行!我要看看你傷到什麼程度!”
宋慈走投無路,苦惱著臉,緩緩解開衣帶……白起在一邊偷笑的有點幸災樂禍,兩個小丫鬟目放精光直直盯著宋慈,暗道少年養眼。
這時門“啪”一聲開了,白敬宣渾厚沉重的聲音隨之傳來——“賢侄呀,沈護衛特地看你來啦,還不快道謝!”
……(無聲)
宋慈睜大了眼看著門口英挺的男子。
沈傲君睜大了眼看著屋中央赤—露著半個身子的少年……一片空白的腦子突然間冒出兩個字——白,細。
“噗嗤——”
白起一聲噴笑打破了長久詭異的沉默,接著白敬宣和白月兒也訕訕笑笑,宋慈連忙拉起衣服,而沈傲君撇開臉,尷尬地摸了摸的鼻子,莫名的有些癢。
之後白月兒為沈傲君奉上茶水,白敬宣因公事匆匆離開並囑了白起過後送沈護衛出府。沈傲君坐在桌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本想告訴少年他那天在街上叫了他好幾次,他都不應,可一偏頭就看見少年頭低得都垂到胸口了,連耳朵都紅紅的,顯然是還在介意剛才之事,沈傲君轉念一想,少年畢竟出生於書香門第,禮儀看得極重,不像他,長年守關,兵士之間袒胸露乳是常事,所以少年的羞澀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這少年不僅生得秀美的像姑娘,驚鴻一瞥下,雪白修長的身體怕連姑娘也不及一分的驚豔。
白起嘴角和肩膀還在一抽一抽的,看得對面兩人氣氛僵硬,好不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