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在發燒耶。”

宋慈自己摸了摸額頭,又摸了摸梅曉辰的額頭,一對比好像還真有點燙,但是剛睡了一覺宋慈精神還行,也沒太注意,想起床後煮碗草藥湯喝下去就沒事了。

宋慈起身,喚過來蕭洛和蕭逸,吩咐了些事情,又向二母親去拜了早安,就準備和梅曉辰出門了,一忙碌起來的宋慈就把要喝草藥湯的事情給忘了,還是梅曉辰默默記在心上,拜託蕭洛煮了碗藥湯給宋慈送來。

梅曉辰埋怨地遞碗給宋慈,“你對別人的事情倒是能記得滴水不漏,對自己的事情怎麼那麼健忘,身體還是你自己的呢。”

宋慈訕笑,宋慈不好告訴梅曉辰,學醫的人有時是挺奇怪的,別人都以為醫者最會養身保健,可是醫生往往最容易忽略或輕視自己的疾病,或許正是因為他是學醫的,對疾病敏感的同時也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梅曉辰好奇宋慈從一大早就在忙乎著收拾的一隻黑木箱子是到底什麼,梅曉辰指著那隻碩大的箱子問:“慈兄,這是什麼?”

宋慈含著藥湯潤嗓子呢,含糊道:“我的百寶箱。。。。。。”

“百寶箱?!”梅曉辰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挑出一截不長不短的空心細竹子,一包其中排列整齊的各個尺寸的刀片的包袱,刀片都極其的鋒利,梅曉辰欲要一試,急忙被宋慈阻止,“你幹嘛?!別亂碰!它很鋒利的,不知破開了多少死屍的肚皮呢!”

梅曉辰嚥了咽口水,期期收回手,“你這百寶箱還真是千奇百怪呢?你看,這空心竹子是什麼?這鐵夾是什麼?這鼓鼓的袋子是什麼?還有,這一身白衣服又是什麼?”

宋慈搖頭,更多的他也懶得說清楚,只是拿起那根空心竹子道:“這叫做氣管插管,這年頭沒有玻璃,只好用竹子代替,是氣管阻塞和患者呼吸不暢時用的。”

梅曉辰奇怪,“這怎麼用?”

“先把喉嚨劃開一道口子,再把這東西插—進人的氣管裡就可以用了。”宋慈見梅曉辰一聽一副嫌惡的表情,就好笑,道:“怎麼樣?我這百寶箱裡的東西,你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吧!這些可都是一千多年後才會有的東西,我好不容易弄到的,雖然簡陋了些,但也已經很滿足了。”

梅曉辰問:“你去看範炮仗帶這些東西幹嘛?”

宋慈的這隻醫用箱子是隨時帶在身邊,就算上京趕考他也不忘帶著,宋慈清點好箱子中的物械,合起來,道:“擔心範文琦的傷勢麼,親自去看看放心點。”

梅曉辰不高興道:“你就那麼擔心他?”

宋慈推著梅曉辰出門,敷衍道:“沒什麼擔心不擔心的,人之常情,我們怎麼說都是一個院子長大的,我不想欠他人情。”

宋慈出門時目光被桌上一小瓶瓷瓶所吸引,宋慈隨手拿起瓷瓶,“這是什麼?可能是梅曉辰落下的吧。”宋慈見梅曉辰先行一步去找謝弘微,就把瓷瓶收入黑箱子中一起帶走,想有空時再還給梅曉辰。

宋慈揹著一大隻黑箱子,站在街口等待。宋慈奇怪,為何梅曉辰去找謝弘微不准他跟著一起去呢?突然,宋慈一晃眼,餘光瞥到一道黑影閃入臨街的巷子內,宋慈的心驟然一緊,獨有的第六感又再次發作。

周圍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可宋慈總覺得有些異樣的目光在暗中監視著他,宋慈想到昨晚那場從天而降的惡鬥,頓感不安,想是牽扯到不必要的麻煩了。

這時,宋慈注意到街前方的那家酒館海棠令竟然閉門冷清,這才想起海棠令已經被大理寺查封了店,上至老闆下至賓客都被抓進大理寺的大牢。

突然,一陣馬蹄疾聲由遠及近而來,宋慈一轉頭,驚見一匹黑馬撞開一潮人群,向他急速賓士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慨一句:學醫的,看待某些問題真“尖